暗自盘算着雏田的情况,但雏田说过等他能打败她再说,自己现在还做不到。舍人说道:“我此次前来,是因为全家死光光,而日向作为与我同样血统的族人,我现在希望能加入日向一族。”
日向日足闻言,眉头微皱。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舍人了解不多,尤其是昨天离开今天却又见他归来,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疑虑。但转念一想,舍人也是白眼一族的成员,这份血脉的纽带让他无法轻易拒绝。
“你的请求,我会考虑。”日向日足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过,有件事我想让你知道,忍者学校即将开学,包括我的女儿雏田在内,许多年轻人都将踏上这条道路。如果你真的想成为日向的一员,便要加入木叶并为木叶效力,那么忍者学校将是你不可或缺的起点。”
舍人闻言,对于六道仙人建立的忍者的认知一直是导致世界失败的根本,对成为忍者这一身份有着本能的抵触。但想到雏田,以及看看这些同龄人,他又觉得或许这是一个了解世界的机会。
“我……我愿意尝试。”舍人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望向日向日足,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请您帮我报名,让我有机会进入忍者学校。”
日向日足见状,点了点头,“很好,舍人,那你就先住下吧。”之后招呼分家成员来为舍人安排住处,随后日向日足就去拜访三代火影安排女儿与舍人入学的相关事宜,等日向日足再次回来时就与族中长老和兄弟日向日差开始商议一些族中事务。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在日向一族的领地内,也格外寒冷。雪花如同天空洒落的羽毛,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庭院,给这座古老的宅邸披上了一层银装。日向花火,则因为强大高冷的天才姐姐而转变成了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韧的少女,正经历着她生命中最为动荡的一刻。
夜晚,月光稀薄,星辰隐匿,只有雪花在微弱的灯光下缓缓飘落,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凄清。花火本已准备就寝,心中却因白日里族老与日向日足的对话而难以平静。那是一种隐约的不安,如同即将涌来的暗流,让她无法忽视。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想要寻找一丝能够让自己安心的气息。
庭院中,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花火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家族议事厅附近。那里,灯火通明,透过半掩的窗棂,可以隐约看见族老们严肃的面容和父亲日向日足沉重的身影。出于好奇,也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花火悄悄地靠近,将耳朵贴在了冰冷的窗框上。
“日足族长,关于您的二女儿花火,她的‘笼中鸟’仪式是时候进行了。”族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花火的心房。她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却如同麻木了一般,无法掩盖内心的震撼与绝望。
“我知道,这是家族的传统,我会遵守的,等她过完下个生日。”日向日足的回答坚定,内心的无奈与挣扎从未表现出来。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花火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那个被誉为日向一族天才的少女。姐姐拥有着出众的才能和耀眼的光芒,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然而,在花火的心中,姐姐的形象却是复杂而矛盾的。她记得姐姐对自己那高高在上的淡漠眼神,因为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忌日,姐姐对自己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想起姐姐在比武场上毫不留情地击败宁次哥哥时的冷酷,姐姐似乎总是站在高高的云端,遥不可及,让花火感到既羡慕又害怕。
而宁次哥哥,那个额头上刻着“笼中鸟”印记的少年,他的故事和花火紧密相连。花火从小就能感受到宁次哥哥身上的那股憎恨与不甘,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也是对自己无力改变的悲哀。每当看到宁次哥哥沉默而坚韧的身影,花火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未来——是否也会像宁次哥哥那样,被刻上“笼中鸟”。
想到这里,花火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自己将要被束缚在这样一个扭曲的制度之下。她想要反抗,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枷锁,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就在这时,花火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他们两人同样如此。因为出生的时间早晚,叔叔日向日差不得不成为分家,承受着与宗家截然不同的命运。花火曾偷偷问过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制度存在,为何兄弟之间要如此分隔。但父亲只是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整个世界,也覆盖了花火心中的迷茫与挣扎。她孤立于这无垠的雪幕之中,凝视着那片被雪檐挤压得显得格外狭隘的天空,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逃离,逃离这个束缚着她、让她感到窒息的家。
这股冲动如此强烈,以至于花火几乎无法自抑。她深吸一口气,任由冰冷的空气灌入胸膛,仿佛这能给予她逃离的勇气。随后,她毅然决然地迈出步伐,踏破了脚下的积雪,也踏碎了内心的枷锁。她奔跑着,任由雪花拍打在她的脸颊上,与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清晰了心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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