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变过。”
“我不是什么本家之人。”祁无妄垂眸看着孙无夜，语气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你们想活，还是想死？”
闻言，孙无夜瞳孔微微缩了缩，孙无邈也愣了愣。
而后两人又不由地看向对方，孙无夜闭了闭眼，“自是想活，阁下既然没有杀我们，想必还是有所图，今日是我孙无夜技不如人，阁下有何要求只管提便是。”
祁无妄还有许多事要问孙家兄弟，他自是不会轻易杀了他们，但他也不会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他语调毫无起伏：“想活，便要与我签订主仆契约，否则，死。”
“主仆契约？”孙无夜眸光暗了暗，他并不像楼云寒那般不将这契约当回事。
自接任家主之位后，他知晓了许多旁人都不知晓的秘密，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尤其是契约这东西，他深知它可不仅仅只有口头的效力，他们孙家历代家主便是被所谓的契约束缚至今，凡是有人生了背叛之心，皆会遭受契约反噬而死。
孙无夜眸光暗了暗，他已是身负枷锁之人，也即将身死，便是再多一道枷锁也没什么。
只是他却不忍孙无邈往后余生都沦为旁人的仆从受人驱使。
他同祁无妄道：“阁下若是要定主仆契便同我定吧，我是孙家家主，还是天阶武者，比无邈一个普通人有用多了，只要你肯放过无邈，今后我任凭阁下驱使。”
孙无邈抿着唇直直地看着孙无夜，他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腹部的血迹顺着伤口处逐渐蔓延开来，染红了他大片衣衫，但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声。
他生怕自己会成为孙无夜的软肋。
可他不说，孙无夜却是时刻关注着他，又怎会不知他的处境。
孙无夜看向祁无妄的眼中多了一丝恳求：“我弟弟身上有伤，他只是个普通人，对你不会有威胁，你能不能先将他松绑？”
祁无妄却是毫无动摇之色，他直接拿出一把长刀抵在孙无邈的脖子上，冷冷道：“我没有在与你们谈条件，若想活，你二人都得同我定契，定契时不可生抵抗之心，否则，死。”
孙无夜没想到这人看着这般年少，却是如此说一不二之人，他看了看孙无邈，而后认命地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立契吧。”
孙无邈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能说什么。
祁无妄没有多言，双手飞快结印，待契约生成后，他只逼出一滴指尖血落入那契约之中，而后便用灵力将地上匍匐着的孙家兄弟凌空扬起，紧接着那灵力便化作一道无形的利刃，瞬间化开了两人的胸口，并牵出了两滴心头血。
孙无邈目瞪口地看着那契约融入了他们的心头血后便变成了红色，而后一分为二，一半落入了祁无妄手中，另一半则飞向了他们的心口。
“莫要抵抗。”
随着祁无妄话音落下，两人只觉心口一热，而后他们心中对祁无妄便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服从感，这种服从感是不容背叛的，不可违抗的，孙无夜倒是没有露出太多惊讶之色，而孙无邈则是相当骇然。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与孙家两兄弟立契后，祁无妄明显感觉到与那孙无夜所立契约之中隐隐有一股对抗之力。
他沉眸问道：“你已同他人定过主仆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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