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瞅了一眼小姑娘腰间鼓鼓囊囊的小荷包,小师妹初见他时就跟他展示过这个小荷包了……只能说盛家宠女儿真是宠得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那小小的荷包里装着他一年的花费都不止。
正在盛晴光捏着她的小荷包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去买人时,沈延文也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狗笼里的少年。
“沈太医认得这孩子?”越王看了一眼那狗笼,奇道。
方才沈延文看到这个狗笼,就叫停了马车。
沈延文摇摇头,视线却仍盯在那少年的脸上。
“那这孩子可是有什么不妥?”越王也跟着仔细看了看那孩子,被折腾得挺惨,看着只剩一口气了,其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
“下官略懂相面之术,这孩子的面相……有些奇特。”沈延文犹豫着道。
越王微微挑眉,“沈太医谦虚了。”
谁人不知沈延文除了医术之外,也精通相面之术,关于他新收的那个关门小弟子,旁人不知内情,他却是知道几分,传闻那小弟子出生之时手握金饼,天生气运极强,而沈延文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于医术上极有天分的长孙却是身体孱弱有夭折之相,沈延文在见了盛家那个小姑娘一面之后,便提出要将其收为关门弟子,大抵是抱着借一借气运的想法。
越王又侧头看了看狗笼里的那个孩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时,那狗笼里的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注视,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了过来,他的眼瞳颜色有些奇特,比常人稍浅一些,大概是殷月和大景的混血,此时带着凶戾之气看过来时,比起人,更像是一只受了伤而张牙舞爪色厉内荏的小兽,倒有几分凶性。
“有些意思。”越王笑道。
“他的命格有些混乱,本该有王命在身,却又仿佛被人强行挖去,只剩下了凶戾之气……竟有祸乱天下之相。”沈延文喃喃道。
越王闻言,看向那笼中少年的眼中更添了几分兴味,“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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