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张安世已经站在那儿等张贺了,见张贺进来,忙迎过来说:“兄长,你怎么有空来了,您可是有半年没上门了!”
“半年了?有这么久吗?不过,你现在是右将军,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每天应酬都很多,我哪敢随便打扰你啊!”张贺笑着说道。
父亲张汤中年因遭人诬告而死,那之后张贺和张安世两兄弟便一直相依为命。所以,尽管这十几年来两人仕途境遇不同,但张贺和张安世这对兄弟俩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两人也经常一起开玩笑。
“兄长这么说就折煞我了。兄长无论何时想来蔽处造访,尽管来,小弟就算再忙也得先招呼哥哥您啊!不过,话说回来,兄长今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有任何事小弟能帮上忙的,兄长但讲便是,小弟洗耳恭听!”张安世十分恭敬地说道。
“也不是什么急事,不过确实有件事要与右将军商量。”张贺十分客气地回道,接着他便说明了来意:“我今天来是为了琴儿的婚事的!”
“琴儿的婚事?”张安世听了略微一愣,微微皱眉说:“琴儿今年只有十三岁,要说结婚吧,有些早了,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敢问兄长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做孙女婿?如果需要我这个做弟弟的做说媒的,我责无旁贷!”
“呃,说媒倒没必要,不过的确已有人选”张贺略做犹豫,终于还是说了:“非是别家公子,就是住在我府上的病已少爷,他今年也十五岁了!”
听了哥哥说出孙女婿的名字时,张安世脸上立时一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严肃起来。
“病已少爷,就是住在你府上的那个刘病已的小子?”张安世拍着膝盖说道:“哎,哥哥啊哥哥,你让我怎么说你!刘病已是谁,那是刘据那罪人的亲孙子。当年废太子刘据的案子,你还没吃够教训吗?当年你因为刘据差点连命都没了,是我跪在先帝面前再三磕头求情,先帝才免除哥哥的死刑改判宫刑。一想到此事,我这个做弟弟的一直痛心疾首。可您呢?您非但不与刘据那罪人划清界限,反倒对刘病已恩遇有加,还把他接到府中养育。你以为霍大将军不知道此事吗?大将军早就知道了,是我在大将军面前拍胸脯保证说您只是顾念旧人之恩,让刘病已不受冻不爱饿而已,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大将军才作罢。如今,您竟然要将自己的亲孙女嫁给刘病已,你不是疯了吗?”
张安世的话说的在理,可是在张贺听来却有些恼怒。
“我没疯”张贺说:“你左一个罪人,右一个罪人,卫太子当年是为何造反你还不清楚吗?他是被逼的,是被江充苏文那帮小人逼的!这一点,先帝在临终前已经认识到了,所以才有《罢轮台罪己诏》……”
“先帝是下了《罢轮台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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