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兄缪赞了,张某只是近日心中烦闷所以借酒浇愁能多喝几杯而已,哪里称得上海量啊!”张贺笑着解释道。
“大人有何事忧愁,说来听听,小的虽只是暴室啬夫这样的小官,但说不定也能给大人出出主意排忧解难!”许广汉真诚地说道。
张贺听了许广汉的话,放下酒杯说道:“广汉兄既然问起,那我也就不收着了。我所愁的乃是住在我府上一位故人之子的婚事!”
“哦,敢问大人这位故人之子家世如何?若是有个好家世,凭借大人的地位,应该也不愁婚嫁吧!”许广汉说。
“说起家世嘛,他家世那可是显赫无比啊!先帝时的卫太子你可还记得?”张贺故作神秘地说道。
张贺此番话中提到了造反的前太子刘据,这本是十分禁忌的话题,若是平日里听别人说起这个,他肯定会缄口不言,避之不谈,可是此时他已有了醉意,便也不再顾忌壮着胆子说起来。
“当然,就是那个因为造反失败逃出长安城,最后在湖县上吊自尽的那个吧?我当时是昌邑先王的侍从,远在山东,虽未曾经历过那场叛乱,但也听人说起过。听说那件事牵涉了数十万人,卫太子一家都死了,一个不剩,而且凡是和太子有过牵连的都被处罚。”许广汉道。
“广汉兄这话就错了,卫太子虽然全家遭难,却有一人成功逃脱此劫,如今仍然健在,而且潇洒自在呢!”张贺故作神秘地说道。
“哦,此事我倒未曾听闻,敢问此人是谁,他又身在何方?”许广汉十分好奇地问。
“此人名唤刘病已,乃是史皇孙刘进之子、卫太子之孙,也即先帝之曾孙也。此人今年十五岁,是一表人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满腹经纶,不瞒你说这人如今正在我府上,正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位那位故人之子啊!”张贺介绍道。
见许广汉不说话,张贺又介绍道:“这孩子年纪虽轻,但每天都在勤学儒家经典,我相信他将来必成大器,必有一番远大的前途啊。听说这孩子出身就身带紫气,有人给他看过命说他贵不可言,将来可能会出将入相,甚至是封侯称王呢!只可惜啊……”
“只可惜什么?”许广汉追问道。
“我张贺昔日受了卫太子的旧恩,一心想替刘病已这孩子张罗门好亲事,以报昔日故主赏识之恩。可惜我张贺平日不善交际,人脉太浅,所认识的人中家里又没有适当年纪的温柔贤惠的好姑娘。而那些不认识人呢,刘病已这孩子身份又特殊,又不好说明。所以刘病已这孩子虽然血统高贵,将来前途远大,可他的亲事确实让我发愁啊!”张贺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叹气连连,让人见了好不伤感。
许广汉的女儿许平君今年已经十四了,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之前许广汉夫妇曾让媒人牵线与城中做买卖的欧侯家定过亲,可一年前那欧侯家的孩子竟出人意料病死了,这事令许广汉夫妇好不叹息。过去这一年里,他们又委托四处寻找,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各方面条件前景可以配得上他女儿的人家,这可把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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