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睡了,一个独自坐着无趣,便说:“我也累了,也要睡觉。”便也脱了鞋,褪去外衣,也挨着许平君和衣躺下。
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规规矩矩躺着,谁也没睡觉,也不说话。
过了许久,许平君幽幽叹道:“呆子,真是个呆子!”
“你说什么啊?”刘病已没听清楚转过脸去问道。
“我说你是个呆子!”许平君也转过脸来,撅着嘴说道。
“你为什么说我是呆子?我有名字的,叫刘病已!”刘病已说道。
“我知道你叫刘病已,可你也是呆子”许平君把整个身子侧过来说道:“洞房花烛夜只知道睡大觉的男人,不是呆子是啥?”
刘病已听了许平君的话,起初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的话的意思:今晚是他和许平君洞房花烛夜,不管他对这位新婚妻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得做些什么,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而他竟因一时紧张,把许平君晾在一边,的确是个呆子。
眼下,刘病已已经明白他要对许平君做那事,可是怎么开始那件事,该从哪里下手,他还没想好。
刘病已望向许平君,只见烛光的掩映下,许平君的脸庞美丽动人,似天上十五的月亮又似夏日里盛开的荷花。
刘病已禁不住心中的悸动,伸过手想去抚摸许平君的脸。许平君笑问:“呆子,你要干嘛?”
“哦,你脸上有蚊子,我想打蚊子!”刘病已先前不知是从谁那里听了这句俏皮话,此刻竟用上了。
“哼,哪里有蚊子,我看你才是那只大蚊子!”许平君撅着嘴骂道,她话里虽是骂,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
“对,我就是那只大蚊子,我现在就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刘病已壮着胆子说道。
说完这句,刘病已再不胆怯迟疑,他翻过身去,把许平君压在身下。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很适时吹灭了房里的红烛。房里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房内的两人再无任何的顾忌,开始尽情地翻云覆雨。房间里很快便听到有规律的喘息声。
这世上,不是每一段婚姻都美妙,但每一个洞房花烛夜必定都是完美绝伦的,令人终身难忘的。
有人说洞房花烛夜的声音像屠宰场,又有人说这洞房花烛夜的声音像打蚊子,刘病已和许平君的洞房花烛夜的声音像什么呢,不可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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