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辅之一的左冯翊的高陵县某村道上,安静的午后突然响起了争吵声。原来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庄稼汉正在争吵,他们旁边还站着一头牛,在用无辜的眼神瞅着这争吵的二人,似乎他们二人的争吵是和这头牛有关。
他们的争吵声,很快吸引来正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其他农户。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来看热闹,还有些在屋里织布的妇女听了这争吵声,也围过来凑热闹。
“呃,这两人为什么吵啊?”
“不知道啊,我也刚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在吵!”
“诶,我可听说了,这两人其实是一家的兄弟……”
“啊?同一家的兄弟也吵架啊,这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这事自古有之,有啥稀奇的!”
围观的百姓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完全没有发觉有辆装饰高雅的马车在向他们这边靠近。
“你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么多老百姓围在那里!”左冯翊太守韩延寿在马车里命令道。
韩延寿的命令一下,很快便有差役跑向那群围观的人。
一番交流之后,随从又跑到马车旁向韩延寿报告说:“大人,问清楚了,前面是有两兄弟在吵架,所以才有不少人在围观!”
“哦,兄弟间吵架?我要去看看”韩延寿说着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让开让开,太守大人到!”七八名衙役在前方一边高声嚷着,一边为韩延寿开道。
围观的百姓们一听太守大人到,立即向两边分开,把中间的路让出来,韩延寿很容易地走到那争吵的两兄弟面前不远处。
韩延寿上下打量着兄弟二人,二人也注意到韩延寿的到来,可是他们仍是争吵个不停。
“听说你们二位是兄弟,兄弟二人为何要吵呢?”
“我们吵关你什么事?”其中一个长得壮的不屑说道。
“大胆,当着太守大人面竟敢如此无礼,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一名为首的衙役说着,提起碗口大的拳头,便要走上前去揍那说话的人。
这些差役个个长得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那两兄弟见了,立即吓得跪了下来,求饶道:
“大老爷,饶命啊,小人知错了,求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小人计较啊!”
“那敢问二位为何在此争吵啊?”韩延寿问道。
“回大老爷,我们俩是亲兄弟,我叫徐二牛,他叫徐大虎,这头牛是我爹两个月前病死之前留给我们俩人共有的。”
“按理昨天这牛在哥哥田地上耕种了一天,今天就该为我耕地,可是这徐大虎竟以他家的地没耕完为由,拒绝把耕牛还给我,我气不过,所以就跟他吵起来了!”其中胖的那个人说道。
“不对,大老爷别听他的,这耕牛前天在他家地头上耕种的时候被用的太狠了,弄伤了腿,所以昨天来我家后根本就没干活,我还买药给它包扎。所以今天,这牛理应还在我家!”哥哥徐大虎说道。
韩延寿听了,仔细去瞧了瞧一旁站着的牛,见这只牛一条腿上的确绑着绷带,而且牛浑身瘦骨嶙峋,背上有不少鞭痕,眼睛里充满着哀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显然这段日子,它被这两兄弟折磨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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