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片好心,你要是不穿,那我的给你穿。”鱼闰惜刚要开口说什么,姜缇怜那边便使人来唤了,只好就此作罢。
众人排列围坐在河渠旁边,一边吃着美味的佳肴,一边饮茶赋诗,其乐无穷。直到申时,一行人才感到有些倦乏。
冬日,郊外部分野花还未枯竭,方才几人来时,见各样野花遍地。姜缇怜早有摘花之意,与张成一同前往不远处的山坡上摘花。
秦柳若难得的没有同鱼闰惜一起,叫垣遇去了一旁说悄悄话。
鱼闰惜猜测,或许是因为温负之事。此时,只剩她与拓跋绥,二人皆未言语,只是品尝手中的茶水,气氛有些微妙,鱼闰惜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拓跋绥不语,她在一旁亦尴尬,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拓跋绥率先打破沉默:“此处风大,我们去凉亭那边吧。”
鱼闰惜微微颔首,他们在长廊漫无目的地走着,拓跋绥少言寡语,鱼闰惜觉得二人如此相处有些别扭,便加快步伐。
“闰惜……”稍微落后的拓跋绥叫住了她。
“拓跋公子?”
“走的这般快,怕我吃了你。”
鱼闰惜神色稍显慌张,回答得很是牵强:“当然不是,只是走廊风大,寻思着尽快走到凉亭为好,不想竟疏忽了公子,还请你见谅。”
“我的小名叫做符离,你直呼我名便好,不必如此生疏。”
鱼闰惜颔首示意。
“那日树下,你知晓我所读之书,对吗?”
“我……”鱼闰惜一时语塞,犹豫着是否要告知拓跋绥实情,那类书籍可是禁书,知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只是随口一问,你要是不想回答,那便不回答。”
“我的确看过一些,不过与你所看之书不同,只是有些许相似罢了。”
拓跋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看来我没有猜错,冒昧地问一下,你在哪看的这些书籍呢?”拓跋绥问完又觉得自己这般有些唐突,又补了一句:“抱歉,我只是好奇,你不想回答也无碍,莫要往心里去。”
“好像是城南一家书肆见到的,许是书籍太多没来得及清理,又恰巧被我看到,只是在哪家铺子,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也是因为里面所写的东西实在特殊,所以才如此记忆深刻。”
“原来如此,你为何会看这些。”
这倒是难住鱼闰惜了,上一世的自己之所以会看这些,完全是因为和李忆年赌气,李忆年总嘲她爱看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品不得细糠。
为此,她寻来不少这样的古书籍阅读,没想到,李忆年又嘲她只知皮毛,不解其中深意。
此后,他们时常相互较量,比试谁背诵得好,谁理解得更为透彻,而后借此嘲讽对方。想到这,鱼闰惜神色尴尬万分,这说出来也未免太过滑稽。
“没有别的,只是觉得这并非是什么浮华之书,想来以后或许有用处,所以翻阅了几篇。”
“闰惜,你有这般见识,实非寻常之人,我当真佩服。”
鱼闰惜赧然一笑:“平日只见你冷漠少言,未曾想,你也有如此夸赞他人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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