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人才会如此?
那人又或许跟贪污一案有关,鱼闰惜先是想到齐湛,可她立马就否定了,一个尚书不至于有如此能力,且齐湛已入狱,更加不可能是他,他父亲得罪的人或许是齐湛背后依靠的人。
鱼闰惜并不了解朝中事,她的父亲自她嫁入王府就开始与沈拓密切往来,她知道她的父亲是为了她才如此。
在朝中敢与沈拓作对的人并不多,而这其中最为人知的就是陵川王沈锵,鱼闰惜早前听沈觊提过一嘴,想到这,她思绪豁然贯通。
鱼闰惜推开了沈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一切,可是因为我的父亲得罪了人?是……你的皇叔…对吗?”
沈觊沉默,这一年来,他头脑愈发清醒,他的父王曾让他试着了解朝中事,而他自然而然地知道了一些旁人无从知晓的密事。
鱼闰惜从沈觊的反应中猜出了什么,她声音哽咽,哭的泣不成声,脑袋如同糊了浆糊一般,昏沉恍惚。
她恨这个权力遮天的时代,两虎相争,殃及的是他们这些弱小无辜。
晌午,沈觊跟随沈拓进宫处理国丧事宜,鱼闰惜独自坐在窗边发呆。
冷静下来之后,鱼闰惜决定设法与自家父母兄嫂见上一面,她知晓此事极其困难,可那是她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尝试一下的。
朝廷虽有下令不允许人探望,但在这个信息尚不发达的时代,离了京城,条例法规又能约束多少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鱼闰惜相信她定能寻得机会与父母一见,即便无法相见,能远远瞧上一眼,得知他们安好,她也知足了。
流放队伍带着物资行李,行程一般较慢,且他们也要休息,这会应该没有离京太远,若她马不停蹄去追赶,或许能追的上。
这样想着,鱼闰惜当机立断,立马写信给常夕让她帮忙备妥出城所需之物,她打算明日找个由头出府,然后再寻机出城。
傍晚,鱼闰惜收到了常夕的回信,明日午时之前一切皆可以安排妥当,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晚间休息时,鱼闰惜同沈觊说起了明日要出门一事,被沈觊一口回绝。
这几日沈觊都不让鱼闰惜出门,鱼闰惜早已预料,她以去寺庙烧香为自家父母祈福为由,沈觊便也没再阻止。
翌日清晨,沈觊早早地就与沈拓一同进宫了,所幸现在还未正式举行丧仪,鱼闰惜不用一同前往,沈觊前脚刚走,鱼闰惜后脚就出发去了寺庙。
鱼闰惜烧完香后,先是在一家茶馆等了一会,随后她来到与常夕信中约定的铺子,确认所有安排均已妥当后,她悄然在那里留下了自己出行的包袱。
接近晌午时,鱼闰惜去了马市,趁随从不注意之时,买了马就跑。
王府的随从起初并未反应过来,待鱼闰惜走远后,他们才有所反应匆忙地驾驶马车追了上去,因为街市行人过多且喧嚣嘈杂,他们并不知晓鱼闰惜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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