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发觉有些冒昧,她想要说些什么找补。
令她没想到的是,面前的男人很坦然大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年纪而感到有什么。
“喜好四处游历,恰好到此而已。”
鱼闰惜觉得李易年看起来不像坏人,她抛开了心中的顾虑,直接向他询问:“当真巧了,我同兄长一样,也是来此游玩,不知此地有什么好玩的?”
“我刚来此,还不知晓呢,小兄弟年岁不大,这年纪应当在学堂才对,可是与家中长辈来此?”
鱼闰惜摇摇头,她与面前的男人还不太熟悉,不好透露太多,她故意岔开话题:“兄长会在此停留几日?”
“还不知晓呢。”
二人噤了声,认真地下着棋。
旁观的人看着二人下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唉,这小兄弟当真有点本事。”
“我就说人不可貌相。”
“有点意思。”
“你们猜谁会赢?”
“我猜是年长的小辈。”
“小兄弟也不赖,能与他下这么久,我看,他未必会输。”
“对啊,今日遇到的稀奇事不少,就是押那小兄弟赢又如何?没准真让他赢了呢。”
众人起哄,在周围桌旁押起了注。
“小兄弟棋艺不凡,师出何人?”李易年好奇问道。
他云游四海,与不少人下过棋,至今能称作他对手的人寥寥无几,面前的人年岁不大,实在令他好奇。
鱼闰惜愣了瞬,她许久没有下棋,不知为何棋艺突然就这样了。
她悠悠答道:“巧了,就是我那位跟兄长同名的朋友。”
“你先前说你在京待过,你那位长辈可在京?”
鱼闰惜摇摇头,面上透着几分失落:“我是见不到他了,兄长为何问这些?”
“与我下过棋的人少说也有几百,目前胜过我的人只有我自家父亲,对手难求。”
说到这,李忆年又补充道:“当然,这局输赢还未定呢,不知小兄弟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赢我的人。”
鱼闰惜惊谔,从前她的对手只有李忆年,未曾与他人比过。
在这,她的棋艺也可以称作不凡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兄长的几百位不会都是……”
李易年瞬间明白了鱼闰惜的话中意思,他解释:“小兄弟怎能这般想我?京中对弈大赛,我可是魁首。”
话一出口,围在一旁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哎,你觉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问我?我哪晓得。”
“看我做甚,我没去过京城。”
鱼闰惜也感到诧异:“兄长这么厉害?你在京真没别的对手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知道的就有一人,不过,我与他,实在无缘做对手。”
“怎么说?”
“这些年京中对弈赛,我在时,他不在,他在时,我又恰好外出,我不在时他夺魁,他不在时我夺魁。”
“那兄长觉得你与他谁更胜一筹?”
“没比过如何晓得,不过,他赢过我的父亲,实力不容小觑。”
鱼闰惜看着棋盘,她已渐渐落了下风。
“兄长这般,难求对手。”
“小兄弟这年纪有这实力,已属实不错,天色晚了,这局怕是难分胜负,不如我们改日再下?”
鱼闰惜也下的有些累了,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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