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的花卉,其中一片硕大无比的叶子居然慢慢折了下来。
裘玲放声大哭。
书南成的寓所里灯光黯淡。
书南成和赵家德两人正在客厅沙发一角一个闲坐,刺耳的铃声使得书南成的心里倏忽又是一紧。
赵家德猛地起身,大踏步来到门前,一下子拉开门。
他想来人或许是裘玲,不料门外站着的又是一位快递员模样的小哥,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似乎是被赵家德的举动吓了一跳。
快递小哥看了一眼赵家德,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越过赵家德的肩膀,露出礼貌的笑容来:“书先生,您好,前!你的包裹到了,请您签收一下。”
赵家德扭头一看,书南成正怔怔地站在自己身后。
显然这位快递小哥是认识这家主人的。
听到快递小哥的话,书南成仿似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伸手接过快递小哥的单据,一边连声说:“好的,好的。”一边转身快步来到客厅茶几前,拿起一支笔来签名,又将单据塞在快递小哥手中。
按照往常,接收快递包裹的事儿都是由赵家德亲自经手的,这一次却是例外。
不过,赵家德凝神观察着书南成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放下心来,俯身拾起了门边的包裹来。
西河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紧张。石岩紧紧地盯着一张小小的纸片,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那是一张快递签收单,一张普普通通的签收单,然而,上面的签名却显然不是收货人的签名,而是赫然写着三个字:“找警察!”
单据上的收货地址和收货人引起了石岩的格外注意,上面写着:“新城公寓6号楼5003室书南成先生收。”
石岩记起了书南成是谁了,不久前,因为红房子案问询过他。
书南成,捷德集团总裁裘谦进的乘龙快婿,却似乎像是一个与整个集团格格不入的人。
“叮铃。”书南成寓所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这时候,书南成和赵家德两人刚刚吃过晚饭。
书南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斜靠在床上,看着卧室里的小电视机。
一则令人震惊的新闻使得书南成几乎从床上跌落下来。
“本台消息:捷德集团创始人裘谦进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昨日十时二十五分去世,享年83岁。”
接着荧屏上播放了几首挽诗:
茫茫两不知
自古最相思
月下余只影
伤心泪已迟
沉冰坠断枝
大雁渡枯池
漫卷寒霜雪
长天洒泪时
仰望天空飘落细雪
倾听长风悲鸣千里
蜷缩身躯顿觉疲倦
无奈黑夜漫漫无期
只在梦里欢心相聚
醒时几多冰冷泪滴
天上繁星依旧寥落
人间总恨回天无力
书南成的手机在赵家德手里,当然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不能用,以防他与外界取得联系。
赵家德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显然,他还没有得知这一消息,否则,就不会那么安稳地坐在沙发上了。
书南成很怕赵家德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一刻赵家德扔下手中的手机,斜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书南成蹑手蹑脚地绕过沙发上熟睡的赵家德,打开房门,逃出公寓楼。
原来晚饭前书南成记起了书房抽屉里还存放着两粒安眠药,于是偷偷抓在手里,来到厨房放在了赵家德喜欢喝的果橙汁里。
平时赵家德睡觉极为灵清,即便是一只猫从他身边溜过,他也会一下子惊醒。
然而这一次他却睡得像是一条死狗。
夜色朦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街道上空无一人。
书南成拔脚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令人奇怪的是街道上不但没有行人,就连汽车也不见一辆,难道是夜太深了吗?
书南成顾不得多想,一口气跑到了一所别墅前,这幢别墅很是高大,在浓浓的夜色中黑沉沉的一片,给人一种压抑感。
这里便是裘谦进的住所。
别墅的大门虚掩着,书南成推开门走进院内,穿过草坪,拾级而上进入别墅内。
别墅里没有一处灯光,和外面的黑色连成一片。周围静悄悄的,死一般地安静。
书南成轻轻挪动脚步,向客厅方向走去,寻找灵堂所在,他想裘玲一定是守在那里过夜。
他的脚步在裘谦进的书房处停住,书房里忽然亮起幽幽的光来,书南成不由得转脸透过玻璃窗向房内看去。
一个身形微胖的老人正慢慢抬起一张惨白的脸来,一双污浊的眼睛紧紧盯住书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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