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学专业是化学,可是话又说回来,有多少人是专业对口,学以致用的呢?
所以书南成离开总部的原因始终如谜。
再后来,书南成离开了厂子,离开了裘玲,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更有很多人对于书南成的所着所为大惑不解,毕竟弃如此庞大的家产和娇妻不顾而离之远去,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于是有的人就将这其中的缘由归结为书南成的精神出了问题。
后来,又有人在大街上见过书南成,大约就是现在的样子,衣衫褴褛,疯疯癫癫,似乎是印证了某些人的推测。
只是书南成如何好端端的就疯了呢?
这就无人知晓了。
这就是书南成的故事。
回过头来再说这一天书菲因为白血病再次晕厥过去,待她悠悠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病床旁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子坐在椅子上,头则俯在病床边,好像是睡着了。
书菲知道这人是夏珏。
书菲本不想打扰到夏珏,哪知夏珏睡觉很轻,或者是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那样俯在床边休息,总之,书菲极其轻微的动作,使得夏珏迅速抬起头来,看见书菲醒过来,就露出笑容来关切地问道:
“你醒了。”
书菲轻轻点点头,用极其微弱的气息说:“那人呢?”
夏珏知道书菲所说的那人是谁,无疑那是指书南成,即书菲不肯相认的父亲。
“他刚走,对了,是他给你输的血,医生说你的血型很难配对,刚好你们俩的血型相配。”
书菲再次挣脱了死神的纠缠,挣脱这样的纠缠已经有好几次了,不过,每一次的挣脱都变得越来越艰难。
中秋节临近,书菲决定答应夏珏的请求,前往海城,扮作女友看望他的父母。
在这日渐清冷的季节
多希望多一丝温暖
去温暖你冰冷的记忆
去消融那冻结已久的热情
但这怎么可能呢
寒风依旧肆虐
她只会越来越冷
天空飘落的
是越来越多的雪
夜色深深
是越来越深的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真的死了吗
即便不是
那样子看上去
又同死了的有什么两样呢
一群行尸走肉
在虚幻的牢笼里穿行
躯体里没有了热血
只一副空空的皮囊
却依旧固执地以为
自己拥有着生命
这是书菲在临行前写的一首诗。
格调晦暗阴郁。
海城县城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滨海小城,县城不大,也没有多少现代模样的高楼大厦,不甚宽敞的街道两旁多是一些低矮的老式建筑,一些粗壮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杨柳槐树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老树三三两两掩映其间,偶有老人与孩童围坐树下,或聊天,或下棋,或玩耍,街上车辆不多,行人的脚步从容闲散这一切都使得小城愈发散发出一种特有的充满年代感的韵味。
书菲一下子就被这座小城深深吸引住了,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仿佛在这里徘徊不前,亲切地温柔地与她倾心交谈。
夏珏的父母亲见到两个人自然是喜上眉梢,格外高兴。
二人驱车来到一个面积不大孤零零只有一栋楼的小区里,楼前院落不大,青砖铺地,却很整洁有致。
二位老人住的是一幢九十年代建造的居民楼,楼层不高,总计五层,由东往西四个单元,二位老人住在二单元,单元门朝南,沿着老旧的水泥楼梯来到二楼,有两间并排的楼门,东面那间201室即是。
进入室内,是三室一厅的居室,虽然暗褐色的大理石地板砖和四面墙壁显得有些陈旧,但整个房间还算宽敞整洁。
夏珏的父母亲见到夏珏果然领了女朋友来,自然是十分高兴,喜上眉梢。
月圆之夜,大家围坐桌前,把盏言欢,举杯邀月,一派喜气洋洋。
第二日临行前,二位老人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了满满一车,这倒让书菲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想着没给二位老人家带多少礼物,反倒让二老破费了。
夏珏的妈妈似乎看出了书菲的心思,就笑着说:“这些都是海城的土特产,什么红薯、红枣、大豆包呀,都是夏珏从小爱吃的。”
当日夏珏和书菲返回西河市,当晚,夏珏又特意在索菲娅西餐厅请书菲吃饭,叫上了书瑶、刚子、小飞作陪,以表谢意。
今晚上,月光依旧明媚,书菲看上去心情不错,倒也没有拒绝,而且还破例喝了一点红酒,这让夏珏真是受宠若惊。
夏珏回到寓所的时候,已多了几分醉意,迷迷糊糊地合衣在沙发上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将夏珏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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