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林艺桐猛地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凌凌的小嘴巴气嘟嘟地撅起老高,将手中的石子朝着林艺桐身后奋力扔出去。
此后的林艺桐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了,天天幻想着若是有一个像赵玲玲哥哥那样的人把自己也领走,那该多好啊。
林艺桐时常想起自己的妈妈,想起和妈妈在一起的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有妈妈的呵护是多么幸福的孩子呀。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是啊,如今的林艺桐觉得自己就像一棵小草一样,在冷风无助地中摇曳。
林艺桐也想起过爸爸,不过,有关爸爸的记忆总是模糊的,零碎的和遥远的。
尽管如此,其中一个画面还是时常闪现在林艺桐脑海里,那是爸爸用一双宽厚的手掌将自己揽入到他怀里,那张满是胡子渣的脸贴在自己稚嫩的小脸上,一股怪怪的火辣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唯有此时,小艺桐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轻松。
有一次妈妈对小艺桐说:“你父亲出差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回来。”
自那以后,林艺桐就再也没有见到爸爸。
这一天,林艺桐又离开一群孩童,独自一人来到那棵大榕树下,却发现那一堆石子不见了,被人清理了。
林艺桐蹲在大榕树下,低头用手指画着一些乱糟糟的图案,大榕树巨大的树影覆盖在地面上,也覆盖在林艺桐的身上。
这时候,在那些斑驳的树影里,出现了另一块黑影,那是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影子很大,不是凌凌的,接着林艺桐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火辣辣的味道。
林艺桐仰起脸,看见了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也正在低头看着他。
“你是桐桐吗?”中年男人轻声问。
“你是谁?”林艺桐点点头反问。
“桐桐,我是爸爸呀,不认得爸爸了吗?”那人蹲下身子,张开手臂说。
林艺桐往后一缩身子,躲开那人的手臂,一下子站了起来说:
“你不是,妈妈说,爸爸出差去了,要很久很久才回来。”
“妈妈说的没错,妈妈怎么会骗桐桐呢?爸爸也不会骗桐桐的,说回来就一定要回来的。”中年男子继续张开着他的手臂说。
林艺桐觉得那男子敞开的宽广的胸膛如同一块具有着巨大磁力的磁铁一样,把自己一下子吸引了过去。
还是那一双宽厚的手掌将自己揽入到了怀里,还是那一张满是胡子渣的脸贴在自己的小脸上,一股怪怪的火辣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孤儿院的日子里,孩子们哭哭闹闹是常有的事,特别是赵玲玲,总是爱哭,而每当赵玲玲一哭,林艺桐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想法设法地哄她。
从来没有人见过林艺桐哭过,小小的艺桐把自己的悲伤、难过都深深地埋藏在了自己幼小的内心深处。
然而这一次,林艺桐的眼泪却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仿佛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涌了出来。
林家森真的复活了,不,不是复活,而是根本就没有死。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林家森情知卧底贩毒案的危险,生怕日久连累了家人,在感觉行将暴露之前,便演出了一处醉酒暴死的假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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