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也不好拦,不过……”
她笑着转话:“来都来了,连杯酒都不喝就太不给面子了。喝杯酒吧,就当给我这个小时候的救命恩人一个面子。 ”
谢聿辞伸手,把那杯泼得只剩半杯的酒喝了。
喝完,抬腿就走。
“真走啊,连你也没留住他。”端木文翰说。
沈梦婕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莞尔笑笑:“人家急着回家和老婆贴贴呢,我们别不懂事了。”
端木文翰:“得了吧,他会去找老婆才怪,他和程笙就差那一……”
话到一半他陡然想起谢聿辞塞他嘴时冷死人不不偿命的眼神,及时把话收住:“不说聿哥了,走都走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灯光落在沈梦婕白皙清丽的脸庞上,照着她眼尾的笑意,很是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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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辞回家找老婆贴贴?开玩笑。
他连面都不敢见。
怂得一批。
他给自己的怂货行为找到充分理由解释。
孩子还没生,离什么婚,至少要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免得以后孩子长大,反过来指责他薄情寡义,连孕期几个月都等不了。
还有,程景绎欠他八千万。
八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程景绎没还钱就离婚,以后姐弟俩赖账怎么办。
他又不是冤大头。
谢聿辞把自己顺了过去。
坐上车,司机转过头问:“谢总,去哪里?”
谢聿辞本想说享悦城,这几天他都睡离公司不远的公寓里,可话在舌尖转了圈,出口变成了:“铭湖天地。”
铭湖天地,有一阵没来了,有人定期上门做卫生,一切和之前一样,毫无变化。
谢聿辞洗完澡上床。
床品换过,但他睡在枕头上,就是觉得有股熟悉的淡淡幽香,很舒心很好闻。
第二天,谢聿辞醒得很早,他洗漱完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顺带看了看冰箱。
食材有,但没人做。
说真的,几个月被程笙养得嘴都刁了,好像只有她做的早餐才合胃口。
不过要程笙给他做,基本没可能,等生完孩子看能不能吃上吧。
他从冰箱拿了个面包随便对付几口,然后拿车钥匙出门。
只是刚打开门就被人堵了。
狭长的黑眸和澄亮的杏眸对上,两人有片刻沉默。
“今天运气挺好,上来就碰见了。”程笙见他立在门口不动,率先开口,顺道往里面瞥了一眼,“屋子里藏人了?不让我进去。”
谢聿辞:“……让虹姐今天别买笋,大清早嘴这么损,够你们吃一天了 。”
程笙见他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便收回视线:“不方便就去我那谈,我不进去。”
谢聿辞不知道她一早哪来的幽怨之气,把门全部拉开:“有什么不方便,要进就进。”
程笙迈进去。
这是她换回身体第一次进这里,屋子和之前没变化,干净整洁,餐桌上扔着一个啃了半截的干巴面包。
他早上就吃这个?
程笙差点问出口,好在及时忍住了。
他早上吃什么关她什么事,晚上喝酒潇洒快乐的人,不差早上这一顿。
谢聿辞看她,没说话,显然不想主动开启话题。
程笙拉开椅子坐下:“我长话短说不耽误你宝贵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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