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调震动了,后来手机一直放包里,没看到。
谢聿辞见她不说话倏地冷笑:“估计看到了也会装没看到吧,不然怎么有理由坐别人的车。”
本来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程笙都懒得放心上,偏他总揪着不放,她也来了火。
啪一下把牛奶瓶杵到茶几上:“你不接我电话我还不能坐别人的车回来?你要拿你那一套揣测我,我无话可说,但这个事我自认心里没鬼,随你怎么想!”
谢聿辞冷笑更甚:“你心里没鬼?那你看到我为什么像见了鬼一样。”
人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程笙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气冲天灵盖。
见过胡搅蛮缠的,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
为什么像见了鬼?他长得就像鬼,能不怕吗。
程笙懒得和他吵,房子有他一半他有权待着,那她走总行了吧。
她蹬掉盖在腿上的毛毯,扔下一句“无理取闹”回房间了。
谢聿辞心口堵的棉花像浸水一样,越来越重,他盯着“砰”一声摔上的房门,脸色比窗外的天还要沉。
他无理取闹?他怎么就无理取闹了。
他忙工作没接到电话,转头她就坐其他男人的车,他后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回来态度也没好到哪去。
他问一句她顶无数句,最后还给他扣一顶“无理取闹”的大帽子。
这能忍?不能。
谢聿辞沉着脸走到卧室门口,敲门:“你开门,把话说清楚,我哪无理取闹了?”
程笙坐在床上,看他还揪着这事不放,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心累无奈。
她不懂,他揪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闹来闹去有什么意义。
此刻,她真的只想安安静静睡一觉,谁都别来吵她。
于是,她妥协:“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以后打不通你电话我就拼命打死命打,打到你接为止。你如果不来我就跟傻子一样在原地等,等到天荒地老直到你来接!”
她觉得自己够让步了。
明明没错还先道歉了。
谁知,她的道歉没换得和平,诡异地静了两秒后,门锤得更响了,怒意通过声音直传而来。
“程笙,你什么态度?!”
程笙愕然睁大眼,道歉也不行?
她不道歉说她顶嘴,她道歉说她态度有问题,她怎么都不对是吧?
程笙那个压住的气,蹭蹭蹭往上蹿。她光脚踩下床,冲过去用力拉开门。
“我坐别人的车你跟我闹一晚上,我道歉不对,不道歉也不对,你要是想吵架直说,别七拐八拐找别的由头。这么小一点事你吵个没完了,你那些事我都没跟你吵,还想先跟我吵上了!”
谢聿辞上前一步,一片黑影压过来,带着压迫感:“‘我那些事’?我什么事?”
程笙杏眸潋滟水光,却不弱势,瞪圆了迎上他的目光。
“你觉得我坐别人的车不对,那你呢,你就能和别的女人在包厢贴贴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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