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想象程笙说这话的表情会有多冷漠,何必去自取其辱。
司机开着车,不太懂谢总的这番操作,让他停车肯定就是想过去,而等了十分钟竟然又让他走。
就在司机不解之际,又听见身后突然来一句:“掉头,回去。”
司机:“哈?哦,好的。”
距离谢总说“走吧”那两个字,不过才三分钟。
嗯,谢总的骄傲或许只能支撑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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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聊多久,程笙就走了。
齐煜收好画,从咖啡馆出来。
天阴沉沉的,一辆黑色库里南从另一边驶来,停在他前方。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漆黑冷峻的眉眼,他率先开口:“有空吗?聊聊。”
齐煜没想到会在这里咖啡馆外碰见谢聿辞,微怔后反应过来什么,回道:“好啊,去哪聊?”
“上次说请你去酒庄喝酒,就酒庄吧。”
齐煜做了“请”的动作:“你带路,我在后面。”
谢聿辞的酒庄齐煜其实跟朋友去过一次,只是他那时候不知道酒庄是谢聿辞的。
经理亲自出来接待,站在桌边恭敬问道:“谢总,今天喝什么酒?”
谢聿辞:“招待贵客,开Rmoanee ti 。”
经理退下去,齐煜开门见山:“谢总今天不单单是找我品酒吧。”
跟坦诚的人打交道就是不用说太多,谢聿辞说:“先品酒,再谈程笙的事。”
齐煜丝毫不意外,他在答应谢聿辞来酒庄的时候,大概就猜到了。
经理把醒好的红酒端上来,经理要倒酒,谢聿辞伸手挡住他:“我来,你下去吧。”
经理下意识看了眼齐煜,这位大人物是谁啊,能让谢总亲自倒酒。
谢聿辞拿起一只空杯,倒了一杯酒,也只倒了一杯。
他顺着桌面把酒推过去,意有所指道:“这酒好喝,但不是谁都习惯。”
齐煜刚要端杯,谢聿辞伸手压住杯底,眉心微微一蹙:“确定要喝?”
齐煜一哂:“不喝怎么知道习不习惯?”
“你肯定不习惯。”
齐煜的手没松:“你不习惯不代表别人不习惯。”
谢聿辞眸光沉了沉,强势把酒端了回来。
“就是说警告没用了?”
齐煜看着那杯酒笑了下:“你都快没杯子的人了,还这么在意别人喝酒?”
这句话令谢聿辞差点破防:“你什么意思?”
“你和程笙要离婚了。”齐煜把话挑明。
谢聿辞脸上风雨欲来:“程笙跟你说的?”
“江城的圈子就这么大,谢家大少爷说出去的话不少人听到,我知道不稀奇。”
谢聿辞感觉胸口塞了团棉花,棉花还是自己塞的,现在堵得他不上不下。
就在他分神之际,齐煜把酒端了过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小人,不乘人之危,你和程笙没有离婚前,我不会有任何逾越行为。”
就是说,他们离婚,他就会有所行动。
别说想,光听到心态都要炸了。
谢聿辞冷着脸把酒杯夺回来:“程笙怀孕了。”
又补充:“我的孩子。”
“我知道。”齐煜想再去拿酒杯,只见谢聿辞把酒杯按得死死的,那力道感觉下一秒杯柄就要被他捏断。
他作罢,说:“那是你的孩子,但也是程笙的孩子,我觉得这不算阻碍。”
谢聿辞眸底的火快烧起来了:“你这么有大爱,如来佛祖看见你都得给你磕一个,怎么,养别人的孩子好玩?”
齐煜蹙眉:“再说一次,那也是程笙的孩子。”
谢聿辞倏然发笑:“是,那是程笙的孩子,你也乐意养,但我不乐意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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