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邮件没看,先去书房了,你吃完水果去睡一觉,有事叫我。”
谢聿辞从厨房逃到沙发,又从沙发逃到书房。
看似稳的一批,但略微凌乱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
进了书房关上门,谢聿辞第一时间反锁靠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静悄悄的。
没有脚步声往他这里来。
很好,不来找他就是默认了,默认了就是被说服了。
谢聿辞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门外,程笙坐在沙发上,细细品了下谢聿辞的话。
他说他留下来是为了孩子,毕竟现在冰冻天交通管制又找不到合适人来照顾她。
孕晚期确实要更注意。
他还说,不会发生任何她担心的事。
嗯,这句是关键。
没有情感纠葛,仅是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
好吧,就当请了个保姆,还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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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保姆不用培训直接上岗,一切熟门熟路。
他查看之前建的文件夹,制定一套适合程笙口味的食谱,每天严格按照食谱,缺的食材就让纪衡送来。
冰冻天交通不好,但纪衡送文件和食材送得无怨无悔。
天知道前段时间谢聿辞在公司因为工作骂了多少人,现在虽然也骂,但隔着电话,攻击力还是弱了许多。
公司高管们不知道谢总去哪了,只知道谢总不来公司,所有会议改成线上会议,有时候开会开到一半,谢总会突然暂停会议消失在画面里,再出现,手上沾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有眼尖的看见他小拇指下方还沾了点葱花。
所以,谢总是开会顺便做了个菜,还是做着菜顺便给她们开个会?
众人不敢问,只能各自在心里发挥剧情。
谢保姆上岗的第四天,程景绎终于放假,来铭湖天地看程笙。
打开门,程景绎懵了,又退出去看外面的门牌号,没错啊,是姐姐家。
但谢聿辞怎么在这?
“被冷傻了?”谢聿辞指下鞋柜,“自己换鞋,你姐在房间。”
程景绎心情复杂又不解,换了鞋程笙正好从房间出来。
“来了,坐吧。”
程景绎过去把程笙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姐,怎么回事?你前夫怎么在这?”
“他现在是保姆。”
程景绎表情见鬼:“他,堂堂澜盛总裁当保姆?”
弟弟很是担忧地探姐姐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别是冻感冒了。”
程笙拍掉他的手:“滚。”
程景绎还是觉得很魔幻,见谢聿辞进厨房了,又挨过来问:“姐,你们不是离婚了?他还愿意当你的保姆,有点太扯了吧。”
“他也不乐意,”程笙指下自己的肚子,“没办法,我不吃肚子里这个小的要吃。”
程景绎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不单单因为这个呢。”
“那还能为什么。”
程景绎是男人,但他是男人里感情最迟钝的那一类人,他的脑细胞剧烈活动,无奈什么也没想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接起,清甜的女声从听筒传来:“阿绎,你在哪?”
“在我姐姐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
那边顿了几秒,似在犹豫,而后小声问:“我一直想去你姐姐家拜访,正好我买的俄罗斯巧克力到了,我能送些去你姐姐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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