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葬在了这里。
今日便是下葬之时。
听到张秀禀报,再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蹲在地上,挤成一团。
不由得长叹一声,世道如此,他没有办法。
“见过大统领。”吃过热饭,青年走到张子诚身前。
眼前的人,与他所猜测的一般无二,高大威猛,至于所谓的天生神力,无从得见。
“哦?你是读书人?”看着此人的打扮,张子诚来了些兴趣。
“去岁的秀才,难成大器。”这种年纪,才有个秀才身份,与其他人可不能比。
“想来,你能猜到我的身份吧?”张子诚问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读书人。
“嗯。”青年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们?”张子诚又是问道,想看看眼前的家伙怎么应对。
“以大统领的身份,应该不会为难我们。”青年回道。
“哈哈,有意思,我不是什么吃人的野兽,也没什么奇怪癖好?可官兵战败之后,民众多有流亡,宁愿背井离乡,也不肯安守家业,这是为什么?”自己还事先派人前去传达命令,稳定民心,却还是阻止不了这些人逃亡。
“恕小人不知。”青年无言以对,张子诚确实颠覆了他对贼人的认知。
“不知道就算了,前面就是驺虞,走吧。”得不到答案,张子诚便不再去管,抛在一边。
带着所有人进城。
交谈中,他也得知了青年的名字,孟讯,字文浩。
回到城中,这些人交由张秀去安顿,张子诚去往衙门,思索接下来如何行事。
现在的他,连议事的人都找不到了,好不容易培养的下属,一战全给打没了。
损失实在是有些大。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大的地盘,只能看着,没人去驻守。
“统领。”没多久,张秀也回来了。
“哎,突然清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张子诚站起身。
“跟着统领,兄弟们都是心甘情愿的,统领不必自责。”张秀劝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还得向前看。
“你去做舒州主官,怎么样?”抛开杂念,张子诚说出自己的打算。
现在自己的地盘,西至申州,东抵滁州,往北可达豫州,满打满算,将近十个州,不过,鉴于目前的情况,没有办法全部纳入管辖,只能派人驻守相互节制。
或者隔空设立衙门,让其他人去管,重大事件向自己禀报即可,作为官兵前来的缓冲地界就行,反正官兵来了还得让出去。
最重要的,是掌握在手里的这几个州。
“不想。”张秀摇头拒绝。
他本身对当官没什么感觉,现在又是统领的亲卫,自己要是走了,统领身边还有什么人能用呢?
“为什么?记得咱们起兵的时候,不就是吵着闹着要当官吗?”张子诚想起当初的那些事,很是感慨。
“让我带兵打仗还行,当官没这个本事。”张秀撇撇嘴,现在自己也算有些见识了,这官还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没点本事,不能让人信服,闹出乱子是要掉脑袋的。
“好,不想当就不当了,我拟个名册,你去通知一下这些人,明日午时让他们来议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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