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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他可是严令在先,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黄州所在,小的……”手下含糊其辞。
“说!”见状,张子诚哪还不明白,怒喝道。
“亦是如此。”手下说出实情。
蕲州还好,王家的生意稳步发展,已经逐渐扩张至舒州。
“好,好的很啊,才这么些日子,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派人去给我问问,这几个家伙怎么回事?半个月时间,解决不了,就自己滚回来。”张子诚吩咐道。
“是。”
手下刚走,又有人快步而来,衣衫褴褛,却也不知是经过了什么样的折腾。
“怎么回事?来见统领,如此衣衫不整,不像话。”张秀怒喝道。
“大人息怒,小人乃是派往颍州的暗探,得知官兵的消息,才一路赶来。”此人便是自颖上逃离的细作。
回到寿春之后,怕耽误消息,不做停留,换了快马直奔驺虞而来。
“怎么?官兵可是到颍州了?”张子诚问道。
“正是,官军先遣兵马三千人左右进驻颖上,队伍才至,便是派人封锁县城,想来是秘密行军。”
张子诚点点头,先军出现,看来朝廷的兵马已经征调完毕,正在赶来,只是不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人。
想到这,再联系此前余留的兵马,鄂州四千人,扬州四千人,最大的可能,此次进剿,还是三军齐进。
想着,向身边的张秀吩咐道:
“派人去往各州,将所有消息汇总,我要搞清楚官军多少兵马,进剿方策。”
知道对方的布置,自己才能做好应对。
“是。”张秀得了吩咐,走出中堂前去下令。
张子诚独留此处,看着眼前的舆图,思考对策。
官兵来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他本以为,想要再次进剿,最少也得过完年,现在看来,这些人是准备在战场上过年了。
看来,朝廷还是能人不少,只是不知道还是不是上次那人,那次兵败,按照朝廷的调性,只怕要问责,闹不好还要杀头。
这次的领兵之人,肯定也猜得到自己的想法,再拖下去,民心偏向自己,肯定不好打。
不过,就在刚刚,他也有过想法,若是种子不发芽,开年之后,他只能号召人手往外打,最起码淮南道的两个粮仓必须拿到手,解决吃的,乃是重中之重。
双方之间,必然会有一战,早晚的问题。
现在,自己手握将近五万人马,又是完全独立,不作府兵,每日耗费巨大,他也想过,若要作战,定然不能合兵一处,这样做无疑自走死路。
最好的办法,是以驺虞为界,分为东西两个部分,牵制官军,只要自己击溃其中一部,就稳操胜券。
但怎么分兵,要不要分兵,主要兵马集中在哪,还得视官军兵力部署而定。
不过两日,消息陆续传来,颍州的兵马已经打探清楚,约有七八万之多,其他地方暂且没有消息。
另有则是申州派人来报,官军突袭平靖关,兵锋进抵义阳,好在已经被自己拖住,延缓官军进攻态势,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张子诚并未立即答复,而是在等其他路得消息,再做决策。
大战有一触即发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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