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仁听完,眼圈泛红,没成想,这些年不但自己沦落至此,就连好兄弟也受到他的牵连,夫妻二人双双殒命,他们的孩子从小便失去父母双亲。
东方仁又问了仁义山庄现在的情况,白鹤鸣说了所见所闻。梅慕雪又说到他的夫人与一双儿女时,东方仁的面色大变,双手紧握成拳,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白鹤鸣与梅慕雪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给东方仁轻拍着后背顺气。
白鹤鸣急道:“伯父,您这是怎么啦?”
东方仁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道:“不妨事!你们接着说吧!”
白鹤鸣说起了因为收到周梦蝶的留书,和梅慕雪一起到五云山顶赴约,而后被人围攻,最后,两人一起跳下悬崖才来到了此地,遇到了东方仁。
梅慕雪道:“东方先生,我和白大哥能在此时此地遇到您,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对于害死白大哥父母的罪魁祸首,您心中可是有数了吗?”
东方仁看了一眼梅慕雪,赞赏道:“好聪明的丫头!你就是梅老二的女儿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呀!”
梅慕雪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谢东方先生的夸奖,小女子可是愧不敢当!”
“你说的不错!我心中是有一个怀疑的人,只是还不敢确定!等你们两个的伤好了,我们一起出去之后,我要亲自当面问一问他才行!”
白鹤鸣一听,急道:“伯父,他是谁?您怀疑的那个人是谁?”
东方仁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你们两个身上都有伤,不碍事吧?”
梅慕雪道:“晚辈并无大碍,只是,白大哥左腋下的刀伤比较严重,恐怕还需休养一些时日才能大好!”
“嗯!你们两个都饿了吧,去把这些洗剥了吧!”东方仁指着他打来的野鸡、野兔道。
白、梅二人拿着猎物走出了山洞,白鹤鸣才道:“雪儿,真的会是他吗?”
原来,白鹤鸣并非没有猜出伤害父母双亲的人是谁,只是,要与梅慕雪确认一番。
梅慕雪点了点头,道:“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不过,这里面隐情颇多,就连你的东方伯父似乎也不愿相信!”
当白鹤鸣和梅慕雪拿着洗剥好的野鸡、野兔回来时,东方仁已经生好了火。
白鹤鸣抬手就要把这些野味放在吊架上烤,东方仁阻止了他,道:“鹤儿,等一下,放上那个才好吃!”
原来,他们在洞口看到的那块黄灿灿的东西竟是一个蜂巢,里面还有不少的蜂蜜。
东方仁道:“山中无盐,要是再没有这好东西,这些年,我岂不是要寡淡死了!”
白鹤鸣把蜂蜜涂在了野味上,放在吊架上烤了,不多时便肉香四溢,直让人食指大动。白鹤鸣和梅慕雪是第一次吃这蜂蜜味的烤肉,对此赞不绝口。
东方仁叫了一声,“小黑!”把几块烤好的肉扔到了那黑熊面前,它坐在那里竟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白鹤鸣与梅慕雪啧啧称奇。
东方仁道:“小黑是我到这第二年捡到的,捡到它的时候,它才刚出生没多久,母熊应该是被别的动物袭击了,拼命的保住了它的幼崽。这些年,要不是小黑一直陪着我,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了!”
白鹤鸣知道他沦落至此定有隐情,便又忍不住又问道:“伯父,你来到这山谷之中,究竟有多少年了?”
梅慕雪拉了拉白鹤鸣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过于心急。
东方仁叹道:“时间太久,记不得啦!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八年了!”
东方仁似乎不愿再说这个话题,坐在那里假寐起来,白鹤鸣也就没有再多问。
白鹤鸣和梅慕雪又在山谷中住了十几天,二人的伤终于都大好了。
这日,三个人吃过了早饭,东方仁便道:“鹤儿,给我看看你这些年在雪山派学到的本事吧!”言语之下,竟是要指点白鹤鸣的武功,白鹤鸣心中甚喜。
白鹤鸣先是打了一整套雪山烈焰掌,东方仁和梅慕雪看过之后,都为他鼓起掌来。
然后,他想让东方仁品评一下落雪剑法,当他习惯性的往腰间摸去,这才想起自己和梅慕雪的佩剑都丢在了五云山上,只得懊恼地捡起一根树枝来代替。
当白鹤鸣把三百六十招落雪剑法逐一施展开来,东方仁是频频点头,梅慕雪更是为他叫好。
一套落雪剑法施展完毕,东方仁道:“只此两项绝艺,足可令你日后纵横江湖!只是,你是剑锋之子,怎可不会白云山庄的剑法?你且过来,我这就把你父亲的‘白虹剑法’传授给你!”
白鹤鸣是又惊又喜,原来,东方仁与白剑锋亲密无间,曾经互相传授过武功。这也许就是天意,让白云山庄的白虹剑法不至于失传。
东方仁双腿已残,只能坐着用树枝展示剑招,至于剑意与脚下步法,都是口述的,待四十八式白虹剑法演示完毕,东方仁已是气喘吁吁。
梅慕雪忙递给东方仁一些水,让他喝下顺了口气。
东方仁道:“你们放心,我没事!只是当初坠崖之时受伤太重,内力只剩下不到原来的两成,有些疲累罢了!鹤儿,这些剑招你都记住了吗?”
白鹤鸣恭敬地道:“伯父,我都记下了!”
当白鹤鸣完完整整的将自己所领悟的白虹剑法施展了一遍之后,东方仁欣喜异常,暗道:“剑锋此子,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幸甚!幸甚!”
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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