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被划出好大一条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事情发生在旦夕之间,待大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的表情各异。
“泽霖哥哥!”
“小娃娃!”
梅慕雪和张山同时叫了一声,梅慕雪快步上前扶住了白鹤鸣,张山则迅速封了他的几处大穴,防止他失血过多。
杨暮沉虽然没有出声,脸上却也闪过一丝担忧之情,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发现罢了。
北海双煞待要乘胜追击,一举拿下白鹤鸣与梅慕雪,最好是二人再反抗一番,他们一个“不小心”,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梅慕雪和张山虽已是强弩之末,却还是挡在了白鹤鸣前面。
“张让尘,你是要和我们兄弟作对到底吗?”覃谦寒声问道。
“哼,是又怎么样?”张山蔑视地道。
“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了!”岑逊阴森森地道。
“覃先生,岑先生,二位似乎没有将我父汗的命令放在心上,更从来没有将我这个公主放在眼中啊?”许久不见动静的杨暮沉终于开口道。
“公主,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覃谦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父汗的命令是将这二人活捉回盛京!而我又与这二人有大仇,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的死掉呢?更何况,张先生可是父汗的座上宾,众旗主、贝勒皆对其尊敬有加!然而,我观两位对张先生可是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啊!”杨暮沉缓缓的将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没有!我们兄弟绝无此意!我们这就是要活捉他们,带回盛京交给大汗和公主处置!至于张让尘,我们兄弟与他无冤无仇,只要他不再出手阻拦我们为大汗办事,我们又岂会伤他!”覃谦心中暗恨,面上却赔笑道。
“这样最好!张先生,我看你还是退开吧!让我们把这二人带回去,交给父汗!”杨暮沉道。
张山没吱声,而是和梅慕雪一起又与北海双煞动上了手,不多时,两人身上便一一挂了彩,显然是撑不了多久了。
白鹤鸣见此情景,心中暗急,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随即便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原来,他在磕断岑逊的铁铲之时便受了内伤,只是一直强忍着。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念恩率领梅家堡的高手赶到了。双方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一场大混战下来,梅念恩他们倾尽所能,也只救下了梅慕雪,而重伤昏迷的白鹤鸣,则被杨暮沉他们带回了盛京。
当白鹤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身在盛京皇宫的某处。后来,他才知道这里是掌管刑名的地方,叫做“尚方司”。他不是没想过要逃出去,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白鹤鸣被软禁在了尚方司,起初,除了一日三餐送饭的差役,他没有见到任何人。几日之后,待白鹤鸣能慢慢下地走路了,便有人来给他梳洗更衣,并言道,大汗召见。
白鹤鸣被人带到了皇宫的大政殿,见到了不少的人。女真的传奇人物,大汗努尔哈赤居中端坐在龙椅之上,下首依次是四大贝勒、八旗旗主和众位公卿大臣。再往下,就是前来投效大金的各路武林人士、江湖豪杰,各国、各民族的人物都有。
白鹤鸣心中暗道,无怪乎这女真日益强盛,努尔哈赤帐下果然是人才济济。
杨暮沉坐在了八旗旗主的下首,而张山居然坐在了她的对面,地位显然是在众位公卿大臣之上。在张山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儒生打扮的人,面容与其有几分相似,白鹤鸣想着,他应该就是“辽东双侠”之一的张川,张辞盈。
押解的差役对着白鹤鸣喝道:“见到大汗,还不跪下!”
“哼!”白鹤鸣昂着头,当然不可能那么听话给异族下跪。
两个差役对着他的后腿猛抽了几下,再次喝道:“跪下!”
白鹤鸣忍着剧痛,一声不吭,依旧把胸膛挺得很直。
两个差役待要再下手,努尔哈赤一摆手,道:“罢了!”
白鹤鸣长相俊美,武功又极是高强,年纪轻轻就已名动江湖,很容易让人见之便顿生好感。
努尔哈赤是个爱才之人,更具慧眼识珠的能力,白鹤鸣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眼就看了个八个九不离十,随即便起了招揽之心。只是,这小家伙的性子实在是太倔了,得好好磨一磨才行。
想到此处,努尔哈赤沉着脸道:“你叫白鹤鸣是吧?朕听下边的人说,我大金在中原的多处暗探据点毁于一旦,你似乎出了不少的力?”
白鹤鸣心道,他这样说也不算错,自己的确是出了不少力。便道:“你说的不错,我身为汉家男儿、大明子民,为国除患那也是理所应当!”
“还有,沉儿他们辛辛苦苦得来的二百万两银子,也被你伙同梅家堡那群人给诓了回去?”努尔哈赤又道。
“你这个‘诓’字用的可不准确!这银两本来就是属于我大明边军的,是你们先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夺了去,我们这样做,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白鹤鸣道。
“大胆!”
“混账!”
“狂妄之徒!”
“臭小子,敢跟我们大汗这么说话!你死定了!”
……
努尔哈赤还没怎么样,他下面的人倒是气的够呛,说什么的都有,各种语言层出不穷。
白鹤鸣索性眼睛一闭,往那一站,也懒得同这些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正是: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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