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然没有啊!我事先就已经瞒过那些女真高手找到了林丹汗,让他配合我在女真人面前演了一场被刺杀身死的戏码!而今,他已经带领着亲信族人暂时远遁,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找女真人算账!”白鹤鸣笑道。
“戏!又是演戏!我看你是演上瘾了吧?你!你这个混账小子!可知师父和师兄们有多担心你?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你还要他替你操心到什么时候?还有,他已经命二师兄和三师兄下山,同我一道来寻找你!我和双儿离得近,就先赶过来了!”洪天阔气得不轻,他举起了手中的“沧海”,就要打自家这不省心的弟弟一顿。
白鹤鸣听罢,鼻子又是一酸,“扑通”一声跪在了洪天阔面前,道:“四哥,我……我知道,此番是我任性了!但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回去!我要让女真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还要向天下人证明我的清白!请四哥成全!”
“你!……我!……”洪天阔心知白鹤鸣说的也在理,我们雪山派的门人受了如此冤屈,怎能一声不吭?他要自己向天下人证明,也好,我倒要看看,他下山这么久了,本事又长进了多少?实在不行,再把他带回师门也不迟。哼,有师父和我们师兄弟几个在,我看谁敢把小五怎么样!
“哇!你们三个是真疯!所有人都成了你们棋盘上的棋子,这么玩儿,也不怕玩儿出人命来!不过,这些女真人的确可恶之极,确实该当好好教训!”司徒无双拍拍手道,眼中不无赞赏之意。
经过司徒无双这么一打岔,洪天阔的气倒是消了不少,举起的长笛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少顷,洪天阔道:“好了!你先起来吧!我会传信给师父和师兄说明情况,好让他们安心!那现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多谢四哥!雪儿将我的乌骓马寄养在了盛京西城外的‘归来客栈’之中,以备不时之需,就麻烦四哥先帮我照看一二!若我需要帮助,自会以师门信号联络于你!”白鹤鸣站起身道。
好家伙,堂堂“雪山四杰”之一的洪四侠,如今倒成了一个“弼马温”!唉,没办法,自己的弟弟自己宠着呗!
洪天阔和司徒无双离开了,白鹤鸣却没有回公主府,而是趁着夜色去了皇太极的府邸。既然想要他栽跟头,总得知道他的动向,才好找出破绽。
四贝勒府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幸得白鹤鸣身上的伤已完全好了,轻功又极高,才没有被人发现行迹。
白鹤鸣悄然来到了皇太极的书房“飞胜斋”,揭开一片琉璃瓦,伏在房顶上向内窥探,巧了,皇太极正和手下的将领谋士在议事。
听过了皇太极他们议事的内容,白鹤鸣暗自庆幸他今夜过来了。原来,女真人狼子野心,正谋划着春节过后再次进攻大明,而皇太极他们正在商讨粮草辎重、行军路线等问题。他手下的将领谋士各抒己见,气氛好不热闹。
当此之时,白鹤鸣才明白努尔哈赤表面上让皇太极闭门思过,实际上却是为了掩人耳目,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果然是老奸巨猾,城府深不可测!
白鹤鸣想到,打仗行军的问题非一朝一夕可定,努尔哈赤更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皇太极,最有可能的就是四大贝勒每个人负责一部分,这样更好!
自那以后,白鹤鸣接长不短的要应付一下武林人士的刺杀,更屡屡在杨暮沉的掩护下夜探四大贝勒府,以期了解到他们更加详细的行军路线和作战计划。
近来,白鹤鸣和杨暮沉的关系越发“亲近”了,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陪着她。除此之外,白鹤鸣亦频频到访张府,外人都道他与张氏兄弟投契,常常共谋一醉。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去张府学习了。
张让尘武艺精湛,喜好饮酒,白鹤鸣时常与他共饮后切磋讨教武学之事,又得他悉心指点,受益匪浅。
张辞盈文采斐然,志趣高雅,善鼓琴,亦爱木雕技艺,斫琴之术尤为精湛。白鹤鸣温润如玉,谦逊有礼,甚合张辞盈胃口。当白鹤鸣提出要向他学习那看家本领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转眼,腊八节将至。女真人十分重视腊八节,在这一日,全家欢聚,食肉分酒,祈福平安。
每年,皇宫中都会举办盛大的腊八宴,君王贝勒、公卿大臣都会参加。各贵族子弟、家臣包衣,有意者可在宴上登台献艺,若一朝得到君王的青睐,则飞黄腾达之期不远矣。
腊八节,天降瑞雪,寓意五谷丰登。宴席间,努尔哈赤心情舒畅,兴致颇高,众臣工亦知情识趣,频频举杯向君王贺,以示忠心。
宴会已至高潮,群英登台献艺。白鹤鸣坐在了杨暮沉的下首,自顾自地喝着酒,不多时便面色潮红,似已醉了,实际上,他却在暗中打量那些武林中人。
这时,有人上前禀奏道:“大汗,不如让前来投效的江湖豪杰们也上台一显身手,最好是互相切磋一番,为大汗助助兴,亦让臣等开开眼界!”
努尔哈赤欣然准奏,自有典仪官在那里高声唱名。
第一个登台的是来自蒙古的高手巴尔扎,一身横练的硬功夫,开山碎石不在话下。
第二个登台的是来自高丽国的高手朴天佑,刀法精湛,很是厉害。
第三个登台的是来自中原的高手尚宇,他轻功高明,手使阴阳双剑,出其不意,杀人于无形。
………
第十五个登台的是白鹤鸣的熟人,“北海双煞”覃谦和岑逊。他们的功夫白鹤鸣是亲眼见识过的,要比之前那些个人都厉害。
第十六个登台的是来自波斯国的高手阿利亚克斯,他的手中拿的是一柄白鹤鸣从未见过的曲柄弯刀,问过张山才知道,那是波斯国的传奇兵器,舍施尔弯刀。他的刀法凌厉诡谲,变化万千,威力巨大。
第十七个登台的是来自西域的高手瓦赫卜,他擅长制毒用毒,手里握着一根类似于“哭丧棒”的兵器,上面还缠着一条碧眼毒蛇,让人见之胆寒。
最后一个登台的也是来自中原的高手郎栋,他手握镔铁剑,只施展了一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法。
可白鹤鸣却看得出来,郎栋是这十九个人里武功最高的,他施展的那套剑法,甚至不在自己的落雪剑法之下。
众人的表演赢得了满堂彩声,努尔哈赤也很是满意,自然各有封赏。
此时,覃谦站起身来,抱拳道:“大汗,听闻咱们的准驸马白公子武功之高,世所罕有,可在场之人谁也没见过呀!兴国公主金尊玉贵,倾国倾城,白公子得您如此抬爱,若是他不上台露一手,怕是说不过去吧!”
此言一出,附和者甚多,想看热闹的也不少,皆因“北海双煞”表面上归附的是大金,实际上却是皇太极的心腹。
白鹤鸣心道,既然你们先挑事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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