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江时厌，你敢！”
“江时厌，你个疯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盛宴就算是想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了。
在来到浴室门口时，他死死地抓着门口，可他的意识在拒绝，身体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开始喜欢江时厌的怀抱，他甚至想江时厌对他做的更过分一点。
这个可怕的意识，让他整个人都惊恐了，便是上辈子面对裴执，他也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的念头。
是那个药！
盛宴猛地反应过来，可来不及了。
漂亮的双眸沁出越来越多的水汽，最后承载不住，顺着光洁的脸颊缓缓滑落，长长地睫毛沾着水汽，雾蒙蒙地，如易碎地瓷娃娃。
别看江时厌做了那么多事，心机又如此之重，可他到底年轻，心悦的人就在怀里，还对着他流眼泪，谁能无动于衷。
反正他不能。
“宴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拒绝有用吗？”
喑哑的嗓音响起。
盛宴闭上双眼，他不想在看到某人的脸，好似这样，就能缓解什么。
可闭上眼，声音又从耳朵里入侵。
盛宴绷不住了，他破口大骂，可惜这个情况，他的那些骂声，不是怒骂，反而成了另外一种乐趣。
江时厌精壮的手臂上，脖子上，就连额头都浮起了一丝青筋，但他还是非常克制，只是呼吸粗了些许。
“乖一点，松手。”
盛宴，“松你爹！”
江时厌，“好的，你是我爹。”
这话一出，盛宴脑袋都恍惚了，不是，江时厌喊他什么？
脑袋已经逐渐混沌，盛宴没了思考的能力，但骂人的反应还在，闻言，他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
江时厌：……
盛宴，“把你爹松开！”
他的骂声一句接一句，看似反应激烈，可抓着门框的手，却逐渐发软……
***
浴室的水声，停了又开，开了又停，很快，热气氤氲，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是人看不清，声音却是隔着雾气一点点泄了出来。
那如恶魔一般的蛊惑轻语，很快，就让人溃不成军。
盛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这一晚的。
浴室里的画面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失去记忆，直到隔天醒来，他看着头顶的灯，那些本该模糊的记忆，一点点袭来。
盛宴立刻想抱住头，可这才刚动了一下，下一秒，他不敢动了，他挺尸一般地望着天花板，眼泪却差点掉下来。
“江、时、厌！”他可怜兮兮地红着眼睛，“你他妈的……”
盛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用保温杯来形容一个东西。
那简直就是噩梦！
江时厌本就没走远，他特意给他煮了点软烂的食物，等煮完过来，就见人醒了过来。
他一夜没睡，人却神采奕奕。
不过一进来，就听他的盛医生还有心情骂人。
说实在的，一开始他还担心过，昨晚那事儿，是他卑鄙下套，才让盛宴上钩。再来一次，不说成功率，他的小盛医生说不定都要割了他。
“宴宴。”
下一秒，一只枕头恶狠狠地砸了过来。
盛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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