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帕子收起来，躺在顾婉姝的旁边，“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顾婉姝颔首，搂着姜寒的脖子沉沉地睡去。
她终于杀了沈奕，了了自己一半的心事儿，剩下的一半，她也一定会拼尽全力。
总有一日，秦玉昭也会被她折磨得趴在她的脚前求死，顾婉姝现在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
顾婉姝和秦玉昭在东厂里整整待了四个时辰，姜寒若是再不放人的话，太子秦时宸可就真的考虑带着人直接找到东厂了。
东宫里，秦时宸在书桌前来回踱步，秦玉昭进了东厂，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旁边坐着的几位太子秦时宸一党的人纷纷谏言献策。
“太子殿下，要不直接去东厂找姜寒吧，微臣陪着您一起去。”说话的是林大人的嫡长子林斌，林斌和秦时宸是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是什么事儿都会第一个支持他。
“林公子莫要冲动，姜寒不好对付。”不知道是哪位坐着的臣子拦了一句。
“不好对付就不去了吗？姜寒不过是一个没有根的奴才而已，这么怕他做什么？”林斌皱着眉头说道，看着秦时宸一个多时辰了，就没有停下来过，自然是跟着着急。
“都少说两句。”秦时宸拍着桌子怒斥，“还嫌孤不够烦是不是？”
太子一怒，谁不害怕，就连林斌都乖乖地闭上了嘴，更何况是别人呢？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来禀报，“启禀太子殿下，柔嘉公主殿下回来了，来给您请安了。”
“叫昭儿进来。”秦时宸惊喜地往书房的外面看，对着众人都挥了挥手，“你们都先跪安吧。”
“臣等告退。”
众人都退了下去，秦玉昭才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昭儿受苦了。”秦时宸走过去，亲自给她斟满了一盏温茶递到手边，“喝口茶缓一缓。”
秦玉昭也口渴了，但是现在心神不宁，一个不小心，竟然直接将茶盏打到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了？”秦时宸坐在她对面，满是担心地看着她，“姜寒对你做了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秦玉昭缓和了一会儿，突然抓住了秦时宸的手，“哥哥，我刚刚在东厂，看到了沈奕。”
“什么？”秦时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昭儿，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秦玉昭摇摇头，“沈奕和他的娘亲现在已经遍体鳞伤，腿也断了，沈奕亲自告诉我说，这是姜寒布的局，哥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还能不能救沈奕出来啊？”
秦玉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儿要怎么处理才好。
秦时宸算是冷静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大约有一刻钟，“昭儿，沈奕说得对，你可能真的中计了。”
“一个废人，孤不可能救他出来的。”
“姜寒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的，可是他自己却忘了，私自带回朝廷要犯，也是死罪一条了。”
秦时宸勾了勾唇角，这一次，姜寒要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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