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谁都清楚，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宋黎笑：“这个倒是的确。那么，萧大人觉得此人是何居心呢？”
萧星沉也回答不上来。
自打决定开始重用许嘉泽后，我再次派人把他查了个底朝天，毕竟不放心的人可不敢轻易抬举，引狼入室不提，日后出了什么事我也有连带责任。
可这个人的家世经历全部如他所说，并没有造假的地方。家里人也都正常，是些本分老实的人。
许多从小认识他的人都说这个郎君人很好，虽然长得漂亮有才华，但从来不像某些所谓名士薄幸胡来玩弄芳心，而是安安静静读书写字，就连小动物也不忍心伤害，会给遇到的野猫野狗治疗受的伤。
这些，萧星沉和宋黎都知道。
不然，也不会眼睁睁容许他一趟又一趟往我面前来，危险的人他们比谁都警惕。
我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可能。
“你说，他是不是其实看中了西苑的那些美人，或者你们？”
萧星沉和宋黎看着我，想说点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猛地拍了一下扶手：“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他不喜欢我，也没有别的攀附理由，千方百计想做我的面首，那不就得住进西苑了？难怪他以前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呢，若是龙阳之好，就解释得通了。”
“只要做了我的面首，我平时又不召唤人侍寝，那不就可以美滋滋和那些兄弟们朝夕相处了吗？若看中的是你们，可以假借争宠的名义和你们说话甚至亲近……”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星沉塞进嘴里的点心堵住了。
宋黎好笑又无奈：“公主，那许嘉泽应该不是好这口的人。若是他有这等觊觎之意，我和萧大人早就浑身难受，避之不及了。”
萧星沉道：“他平时和人相处我们都看在眼里，对男子就是寻常态度，没有什么粘黏之态。”
我嚼完点心吞下：“那总不能真的是鬼上身了吧？”
萧星沉笑：“谁知道呢。总之我和宋大人会好好盯着他的，一有什么不对就拿下严刑拷打，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他笑意中的寒气让我微微倒吸一口气。
这许嘉泽也是运气不好，被这么两个人盯上，可别把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给作没了。
他也是想不开，如今名声银钱前途都有了，还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面首难道是什么很好的职业吗？
不知是不是受了那日萧星沉的话的刺激，许嘉泽好些天没来找我，而是在家郁闷饮酒，作出了一首极其哀伤的失情之词。
这词一经传出便造成了轰动，据说都震惊到京外去了。
我听别人说得神乎其神，还有些不相信，直到自己看了一遍后，不由得沉默了。
这还是我文化水平比较有限，脑子比较糙没那么悲春伤秋，所以受到的影响有限。
饶是如此，我尚且半天没缓过神来。
那些情感细腻善于共情的，读了这首词，不得哭得眼睛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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