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段时间我可能不在公司,你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刘庸话刚说完,刚装好的电话卡就被银行打通了。
刘庸看着打来的电话,把他挂断,又抬眼看向呦呦。
呦呦微微一笑,说:“保证完成任务!”顿了一下,又问:“刘总!听说你和嫂子都离婚了,你这又离开公司准备去哪里啊?”
呦呦的声音之中有着些许担忧,因为就在昨天浮洲汽车圈里的一个老板已经上了天台。
刘庸看出呦呦的担心,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不会跳楼就是了!”
外面,烈日炎炎,汽车城里一片萧条静默,两年了,新冠还在继续。
刘庸给呦呦交待好后,信步走出汽车城,原本想看见卢超再给他说两句话,他并没有看见卢超。他继续往前走去,渐渐变得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八月的法国梧桐树叶格外的殷实宽大,几乎笼罩了整个滚烫的柏油路面,让人感觉有意外的清爽惬意。只是,大街上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来回的车辆。
刘庸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穿行在人行道上,任他怎么想,现在也是个无解的局面,最终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是卢超打来的。
卢超声音很急促,问:“你在哪?老于出事了!”
刘庸本来一片空白的脑子,让卢超的一句话搞懵了。
刘庸问:“你说什么呢?你不在浮洲吗?老于不是在老家吗?他出事情我爸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卢超说:“唉!说来话长,你在哪?赶紧回来,刚才的两个人不是买车的是催收公司的。”
刘庸也顾不得问那么多了,他抬眼看了看,才发现自己也就离刘村没多远的距离了。原来,他这看似漫无目的地行走,还是朝着刘村老家的方向。
刘庸加快了脚步,心里却是着急,又拿起电话打给卢超,他要问个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卢超:“喂!唉!你回来再说,这两个孙子拉着我呢!”
电话又挂断了,刘庸不由焦急起来,左顾右盼也看不到能搭乘的顺风车。
就在这时,小黑的车子忽然停在了他旁边,他探出黝黑的脑袋急切道:“庸哥!上车!”
当刘庸坐上小黑的豪车来到刘家老宅时,只见两个身穿白衬衣正装皮鞋的中年男子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老于则被刘升扶在一张凳子上,地上还散落着一台被摔得粉碎的录像设备。
卢超站在两人跟前,见刘庸过来赶忙上前说道:“快,庸哥!把老于送医院,他刚才被这两个孙子气倒了!”
刘庸见状,先不管其他,快步走向老于。
“你就是刘庸吧!你这部车是哪来的?开这么好的车还说没钱?”
见正主来了,地上一个白衬衣男子站起身来,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他得找刘庸要个说法。
“噗通”
却是小黑忽然暴起,一脚将那白衬衣男子踹翻在地,那人被打出火来,他们这一行在以前时候都是打别人,现在不允许了但挨打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庸哥!你开着我的车走。”说着和白衬衣又扭打起来,说道:“欺负老头算什么本事!”
见他们打起来,原本躺在地上装病的另一个也想站起来,却忽然抬眼看见卢超正站在自己旁边,心头一颤,刚才这个瘟神的拳脚实在太过厉害,他可不想再尝第二遍。他索性又躺了下去,嘴中喊道:“你躺那吧!我已经报警了!你再打会儿我们就不占理了!”
卢超冷笑,这种场面他见的太多了,什么占理不占理,到时候就知道了。
刘庸却顾不得他们打架制气的事情,因为看于铁城捂着心口,已经有些休克的迹象,他不敢耽搁,和刘升把他扶上小黑的车子,一刻不停的往医院赶去。
开着车子的刘庸面无表情,眼泪却缓缓从脸庞流了下来,事情好像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前方的路,玄冰万丈,出路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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