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众位宾客,抱歉惊扰了,不过孤今日前来确实不只是观礼,而是要带回我们北越国的公主。”锗临渊向众人抱拳施礼,其言辞却如投石入湖,激起满座哗然。
谢程生作为主人家,主动上前询问,“三皇子殿下,我们这里都是东临人,只有诸位贵使是北越国人,谈何在我府中带回北越国的公主?据我所知三皇子殿下来东临,可从未带过什么公主过来,不知三皇子殿下是何意思?”
谢程生说的这话并不算客气,但如今东临是战胜国,而带兵打胜仗的是他的儿子,故而没人觉得他说的不对,甚至宾客还在附和,“是啊,找你们北越国的公主应该回北越去找,怎么会来我东临找。”
锗临渊并未露出丝毫被冒犯的神色,他面色沉静,缓声道:“诸位或许不知,我父皇昔年有一宠妃,十五年前遭人诬陷与人通奸。彼时宠妃身怀有孕,为保孩子平安,她剖腹取子,托心腹将其送离北越国。此后,我父皇经查发现宠妃系被冤枉,遂处置了陷害宠妃的妃子。然而,此时已无从知晓孩子的去向,仅知是位公主。多年来,我们多方探寻,如今终得公主下落。无论如何,我们定要将公主带回北越国,以慰父皇多年的思念之情。”
众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等宫廷秘事,还是敌国的宫廷秘事,向来都是捂得死死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从敌国皇子口中听闻,这真是吃的一手好瓜。
谢程生还算清醒,他问锗临渊,“三皇子的意思是那位公主如今就在在座女眷之中?”
“没错。”锗临渊给了肯定答复。
宾客们窃窃私语,临安侯夫人反问,“这怎么可能,今日到场的都是高门贵女,她们出生时都是府中得用稳婆接生,断不可能混淆血统。更何况,三皇子殿下如何能证明你说的人就是那位公主呢?”
谢程生悄悄回头看了下阮氏的脸色,只见阮氏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中也满是惊恐之色。瞬间,他的心就提了起来,他总觉得这是一场针对他,针对镇国公府的阴谋。
“孤自是有证据才敢贸然上门”,锗临渊一点也不慌,他抬起手,就有侍卫将一卷画轴奉给了他,“这是那位宠妃当年的画像,而宠妃所生公主与宠妃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可以说看过宠妃长相的人都不会怀疑那是她女儿。”
这下,临安侯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既然三皇子带着画像上门来,看来是早做准备,既然如此,不如赶紧将你那公主带走,别扰了主人家宴席。”人群中有人说道。
锗临渊沉叹一声:“恐已惊扰主家,不得如此了。”他手抖微颤,展开画轴。须臾之间,一幅绝色美人图跃然眼前。众人初见此图,惊艳之情溢于言表。然,待第二眼观之,众人皆速将目光移至谢程生身后静默而立的千洛身上。若非锗临渊有言在先,此画所绘何人,任谁都会认定这便是千洛之画像。无他,实在是太像了。
谢程生背对着千洛,他拳头捏了又松开,反复几次后艰难发声,“三皇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打听好小女的相貌,再伪造此画卷,必竟你父皇的宠妃已死,真实容貌已不得而知。”
听闻谢程生的话,人群中也有人表示怀疑,但锗临渊并不慌,他既然过来了,自是将众人的反应也算计在内,又怎么会不做好充分准备呢?
“这幅画像是那宠妃得宠之时我父皇请着名画师青竹先生所着,大家也都知道青竹先生的画一画难求,可以找熟悉青竹先生的人来鉴定此副画作真伪。更何况,15年前的画作与现今伪造的画作也很好鉴别,孤总不可能在15年前就得知镇国公府嫡女未来的容貌,并制定了15年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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