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朝。
而在这东西二宫、庭台三署的后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宫殿群,一向宁静,与世无争。七年前刘玄禅从德阳殿下朝之后便一直住在了这里。
忽然一阵小碎步传来,一个小太监带着两个大臣缓缓走来,宫外值守的宦官见状便向里头的那位请旨:“启禀陛下,太尉千古江山,中常侍张貔貅请见。”“宣”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宫中传出。但见在那宫中主殿的太和殿中央有一张长长的躺椅,而一个面容憔悴、饱经沧桑的男人此刻就静静地躺在上面。这人就是炎汉大帝刘玄禅,没想到这才七年的时间他竟老的不像个样子了。待二人行完三叩九拜的大礼,刘玄禅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你们两个大忙人吹来了。”“陛下,老臣跟中常侍有要事不得不前来向陛下请示。”刘玄禅长叹一口气,混浊的双目转了转:“有什么要事连你俩解决不了的。”千古江山将头贴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陛下可曾还记得七年前的马天师吗?他卷土重来了,在民间整了个良师会,四处传播太平道,声势浩大,隐约间臣已感到国本动摇。”
刘玄禅一听勃然大怒坐起了身子狠狠地望着千古江山:“七年前朕已下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老臣已将那些加入良师会的乱臣贼子尽数锁拿。”刘玄禅大喝道:“不够!抄家,灭族,以儆效尤!”千古江山道:“臣领旨告退。”说罢,二人便准备起身回府,不料,刘玄禅追问道:“赈济灾民的事你俩办的咋样了?”二人对视了下,随后张貔貅答道:“臣不敢欺瞒陛下,当今我朝外事频发,天灾横行,国库财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救急不救穷。”刘玄禅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好,救了总比不救好,尽心总比不作为好,马天师这种邪魔歪道尚且能为了百姓广发符水,朝廷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做了,就听天由命吧。”话音一落,便向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宫外长廊。
“千古兄,良师会的人都能发展到宫内,不得不防一下啊,要不要降旨让各州郡县内部自行清洗一遍?”千古江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近些年来天子不临朝,地方势力渐渐成尾大不掉的态势。陛下的身子骨又一天不如一天,雍州那边一直虎视眈眈的,咱们要抓紧布局。”“在北邙山的那五万私兵操练的怎么样了?”千古江山一听,直接握紧双拳,沉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恐怕我俩到时就得指望着这五万人马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眼下还是先整顿一下司隶吧。”
……
炎汉二百二十四年秋即桓熹二十六年秋,司隶流血案爆发,炎汉天子刘玄禅降旨全国各地的州郡县将所有散播太平道,参与良师会的成员悉数抄家问斩。并于洛阳东街菜市口当众秋决洛阳良师会会长马元义,中常侍申胥,中常侍徐奉。这一系列的杀戮将信奉太平道的良师会会员们逼的是走投无路。
当此之时朝廷上下狼狈为奸贪腐横行、各党派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全国瘟疫横行,无数百姓家中良田荒废颗粒无收而赋税不减,将贫苦的农民也逼得是走投无路。
在这王朝的末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良师会的总会长马大油忍无可忍,直接在家乡冀州陈塘关振臂一呼,天底下太平道的信徒纷纷揭竿而起,自发性地北上向陈塘关集合,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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