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宛儿见有成效,继续手舞足蹈,她围着阮氏转了一圈,只见那阮氏突然可怕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笑又像是哭,那笑声时而尖锐又时而凌厉。
笑过后,只听得阮氏说道:“这刑禄就该杀!”
前文已经说过,马大有给纸活上色的染料是他独有的配方,虽然他把染料卖给了其他纸活作坊,但却少了最后一道工序。也就是这行为,成了一切祸端的源头。
这撺掇其他家纸活作坊联手抵制马大有的不是别人,就是刑禄。这刑禄为什么这样做?都是为了他那阳间客栈见不得光的买卖,多赚些钱。
刑禄在阳间客栈用蒙汗药蒙翻那客人后,就会取走客人身上财物,取完财物再把客人结果掉。他在取财物时会翻看客人的路引,也就是身份证明。这刑禄胆大包天,结果掉客人后并不把客人埋了,而是按照客人身上的路引信息通知他们的亲朋。这死者的亲朋接到自己家人死讯,来阳间客栈收尸,而尸体又不方便运走,这时候刑禄的生意就来了。
刑禄说路途遥远尸体不便保存,不如就地埋了。但是,既然是亲人就地埋葬,也不能草草了事,需要些死人用度,正好扎马村纸活作坊多。
这刑禄把这些死人的亲朋推荐给一些纸活作坊,中间去赚那昧良心的银钱。
刑禄不是没找过马大有,可是马大有不愿意做这昧着良心的事。于是刑禄就借着其他纸活作坊对马大有染料一事的不满,挑动大家共同抵制马大有,并承诺给他们介绍生意。
于是马大有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马大有本来不想再要刑宝做自己徒弟了,可是又想,刑宝是刑宝,刑禄是刑禄,岂能一概而论?开除刑宝的事也就在心中按下了。
这马大有因为生意不好,彻夜赌博,这阮氏好颜色,年纪尚轻,就被那刑宝钻了空子。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出了这种事,马大有开始是毫不知情。
可是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有一日刚入夜,马大有奔那赌坊而去,可走到一半想起来未带赌资,便又折回了家里。
这回到家里不要紧,但却正好撞见了阮氏和刑宝行那苟且之事,正在那翻云覆雨!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