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在等待着天赦入命之人的到来,非他亲往,墓不能开。
216位神通者惨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天下儒生学子,对朝廷此举,对他此举,纷纷口诛笔伐,也有多位忠臣死谏,却都被他杀了……
从那一日起,他便开始寻找天赦入命之人,就像疯魔了一样……
数年过去,天赦入命之人还未找到,他却日渐衰老,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那段时间,他长居在鹤林的避暑山庄,也经常唤我去闲谈,谈心。
对你的近况,学业,也开始关心了起来,甚至还特意派天监司的那群妖道,来王府内为你祈福……并赠了御笔于你。
提笔挥毫千秋业,我自登台绘山河。
他赠你的这句话太重了,也太过直白了……
我乃一介武夫,半生都在征战。
可我不傻,我知道,他如此赠言,无非就是为了拉拢我,去牵制日益壮大的太子一党。
已病入膏肓的垂暮之虎,又如何能威慑正值巅峰的猛虎?
也正是因为此事,我与皇兄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
不过,那时我与他,还尚有父子之情。
他让我探墓,我定尽力而为;他让我上阵杀敌,那自当不胜不还。
几辈子的缘分,才能成为父子啊?
我算不出,也不知……
只是,我看着他垂垂老矣的模样,心里虽清楚他让我牵制太子党的用意,却也从未拒绝过。
可我真的不曾想到,他临死前对你的关心,却是别有用意。
他不清楚,我虽是一介武夫,可也统军多年,在朝中耳目众多。
有一位天监司的密探告知于我,他长居在鹤林的避暑山庄,是为了暗中准备用移魂之术,夺走天赦入命之人的身体,等待觉醒后,最终亲入安平公主墓,取人皇印,换得长生。
起初,我不信,暗中派人调查,最终却在避暑山庄下,发现天监司妖道设置的诡异阵法。
而要被移魂夺身的人……竟然是你,
是我的儿子朱子贵!
天监司有66名妖道,用寿命推演,最终推算出来,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你体内的天赦之气便会醒来。
他命不久矣,等不了天赦之气醒来的那一天,所以要用移魂之术,先夺了你的身体,鸠占鹊巢。
他要我的命,
我给!
但他要我儿子的命,
我又如何能给?!
戎马半生,我从未对自己不应得到的东西,产生过半点窥窃之心。
可苍天却为何如此对我?
你亦是他的孙儿啊,他又为何要如此对你?!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便知道,自己与他的父子之情,早都已经湮灭在这看不见的皇权中,看不清的江山中……
秘密准备半月有余,我趁天监司的那群妖道,准备阵法所需之物时,突然率军杀到。
在寝宫大殿中,
我勒死了他。
他枯瘦如柴的身躯,在我的手中……渐渐失去了生机。
他苦苦哀求,
我却说:‘你既赐我生命,我也很快会随你而去。’
子弑父,大逆不道。
自那一日起,我便沾染了厄运,身体日渐衰弱,重病缠身,恐命不久矣。
但我不曾后悔。
我肉眼凡胎,看不清何为仙宫,何为与天同寿……可我的内心却有在乎的人,在乎的物件。
他死了,葬于武帝陵。
我却暗中用镇国剑,抽走了他体内背负的王朝气运。
一半由剑灵带入公主墓。
一半由他的残魂,镇压在密室之中。
留下气运,并非让你去争夺江山,而是自保。
如若有一天,你体内的天赦之气真的醒来……
你便可入墓取回剑灵,也可打开密室,取走剩下的气运。
贵儿,如若你只想做个人间看客,那就取走密室中的金银财宝,再以气运撞开公主墓,得神异传承,以作自保。
后可永远地离开这里……逍遥世间。
有机会,便把这气运还给神州,还给一位明君。
贵儿,如若你胸有大志,想效仿人皇,登天而行,为神州众生开万世太平。
那这气运,便是你朱子贵踏上征程之路,继而问鼎天下的名驹宝马。
为父已至暮年,终有一天,会埋葬于黄土,消散于大地。
剩下的路……你便自己走吧。
我也要上路了,南疆战事频起,景帝有诏,命我率军抗敌。
此去,我必死!
必死在扫清来敌,固我边疆的回程之路上。
这是一位将领,最好的归宿。
怀王——朱开绝笔。”
密室内,白色的光辉尽敛,气运已入任也的体内。
他幽幽地抬头看向隧道,内心情绪极为复杂。
从个人的经历而言,他父母早早离婚,这些年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所以在看到这封信时,内心升起了难以言名的酸楚感和心疼感。
“唉……这是一个有关于父爱的故事啊。”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有人在借着一个历史故事,慢慢讲述着自己的爱。
“完事儿了?”
刘纪善跑过来问道。
“嗯!”任也点了点头。
说话间,星门冰冷的声音入耳。
【恭喜怀王,成功取得密室中的气运,拥有完整的天赦入命命格,以及打开公主墓最后一层的力量。】
【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景帝的监视之中。在你打开公主墓之时,朝廷必有动作,你需要早做准备。】
【离开星门之前,请尽量夺回清凉府的一切权力,也请怀王殿下,马上谋反。】
【怀王全阵营通知:利用你们的智慧,能力,快速帮怀王夺权。】
一阵愣神后,刘纪善率先说道:“卧槽,这要开干了,大规模地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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