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而纯净。
擦干净后，秦豫对上小姑娘茫然的眼，问道:“还哭吗？”
阿黛咬着樱唇，目光不由向旁边一斜，随即又被人强硬掰回来。
“我……我哭你都不准吗……还凶我……没有你这样的……”
这样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霸道专治，时不时还热衷于欺负威胁她，把她当成一只闲暇时逗弄的小宠物。
秦豫笑，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略微带着一丝残忍，“我怎样？”
“你自己心里清楚！”阿黛咬牙切齿，放在身侧的拳头攥紧。
秦豫手指挠着她的下巴，嗓音懒洋洋的似乎在逗弄一只小猫咪:“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
他甚至还看着她笑！
阿黛被他的无耻气到脑袋发蒙，直接抓着他的手指就咬，这回是真的用力。
嘴巴尝到一丝甜，阿黛不知道哪根神经受到刺激，酥酥麻麻，竟然忍不住伸出舌头把涌出来的血液一滴不剩舔舐进嘴里。
秦豫黑眸微眯，并未阻止。
昏暗的房间里，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贴近书架的一张红木长桌上，一高一矮两道影子贴得极近。
“唔……”
好香的味道。
阿黛抱着他的手，轻轻嗅着，眉眼间带着一抹沉醉，像闻了猫薄荷的小猫。
许久后，阿黛轻轻睁开眼，抬头倏地对上男人的眼眸，浑身一颤，神经发麻的迷恋顷刻之间散去，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我……”
秦豫问道:“好喝吗？”
阿黛说不出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看着秦豫虎口上的两个牙印，皮肉翻开，周围一圈晶莹的水渍。
这是……
嘴巴里的腥甜时刻在提醒阿黛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她不仅咬伤秦豫，还……
秦豫不会把她当喝血吃人的妖怪吧！
她不是……
小姑娘脑袋越垂越低，秦豫拿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着伤口，伤口不大，被她舔舐过后，愈合的速度很惊人。
纸巾擦拭的声音在静谧的卧房里尤其清晰，阿黛忍不住抬起脑袋偷看，身前站着的男人，身形高大，几乎融入夜色中，雕刻般完美的下颚线，清冷孤傲。
阿黛呆呆看着他，直到他抬眸和她视线交织才恍然回过神，再逃却已经来不及。
“还哭吗？”秦豫再次问道，似乎没把刚才的事情记在心里。
阿黛愣住着摇摇头，心有些虚。
小姑娘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方才的硬气也全然消失不见，乖巧无比。
秦豫道:“不哭就下来，洗澡睡觉。”
阿黛窘迫，红着脸从桌上跳下来，双脚稳稳落地，她心里乱糟糟一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想逃离。
刚走两步就被人拉住，阿黛心中一骇然，心跳漏了好几拍。
秦豫看着她嘴唇上的血迹，手指轻点，提醒她，“记得把这洗干净。”
阿黛胡乱点头，转身逃命一般跑进浴室，不一会儿又跑出来，径直往衣架位置跑去，谁知空空如也，早上的衣架不见了。
阿黛扭头，刚想说自己没衣服，就看到秦豫领着文伯走进来，身后跟着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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