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完颜宗望打营州,布阵排兵有诡谋。
出水二龙俘旱地,亦无烟雨亦无舟。
猛龙回首金鳞洒,斗转狂蛟落草鍪。
九尾黠狐求活命,里应外合满城休。
话说大金国主升登宝殿,会集文武番官,左右丞相、太师统军等众,当廷商议。郎主二问如何对敌,一人出班愿往。郎主见了,正是完颜宗望。原来这完颜宗望,正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次子,当朝御弟大王。这完颜宗望十八般武艺无有不通,兵书战策尽皆熟闲。年方三十五六,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八尺有余身材,面白唇红,须黄眼碧,威仪猛勇,力敌万人。完颜宗望奏道:“郎主勿忧。伏乞亲降圣旨,任臣选调军马,会合榆关原有军兵,克日兴师。务要擒获张觉,恢复原夺城池。”郎主大喜道:“有御弟前去,必定马到成功。”当即下令:“着御弟大王完颜宗望,引三千禁军精锐,前往榆关接管完颜阇母原有兵马,荡平南京叛寇张觉等人,不得有误。”遂赐出明珠虎牌,金印敕旨,黄钺白旄,朱幡皂盖,尽付与完颜宗望。完颜宗望领了圣旨兵符,便下教场,会集诸多番将,传下将令,从禁军各营调遣精壮士卒,前来集结。传令已罢,整点三军人马,径奔榆关来。
当时完颜宗望将引三千军马,会合了榆关仆虺、蒙刮二将,共领六万五千番军,整顿枪刀弓箭一应器械完备,摆布起身。早有探子来营州城里报知张觉。张觉便请众将商议:“金兵一败,今次必选精兵猛将前来厮杀。当以何策应之?”何顺道:“先调兵出城布下阵势,待金兵来,慢慢地挑战。他若无能,自然退去。”景东明道:“还需望宣抚王安中处报说,若能来援,最好。”檀征武道:“正是此理。”张觉亦认理从之,随即一面写下书信望大宋处报捷,并清兵增员;一面调遣军马出城。离城十里,看看地势平坦,靠山傍水排下一个阵势,专等金军到此。等候间,只见金兵分做三队而来。左边一军,为首的是仆虺;右边一军,为首的是蒙刮。完颜宗望亲引一批精锐禁军居中,右手边一员文士,左手边一员大将,名唤吾挞。三军齐到,见张觉摆成阵势,便令青二军,分在左右,扎下营寨。自去中军竖起云梯,看了辽兵那个阵势,不觉名目。下云梯来,连声叹气。左右吾挞问道:“将军何故叹气?”完颜宗望道:“这厮阵里有个高手,难怪阇母胜不得他,他将此等阵势摆出来,俺叹他则个。”那文士听得笑出声来,便道:“将军无需忧虑,容小生看过则个。”完颜宗望从之。那文士上云梯看了多时,下来大笑道:“无非是个二龙出水阵,有何奇哉?”完颜宗望闻言大悟道:“确是这个阵法,难怪见得亲切。”吾挞道:“此阵不是水军阵法,如何勾得在旱地上用?”那文士道:“水阵陆用,以马代船,灵巧有加,团结略逊。”完颜宗望道:“先生有法破之?”那文士颔首。完颜宗望当即请其行令,那文士便下令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众人闻言都赞。商议定了,完颜宗望亲到阵前与张觉打话。那大金国御弟大王怎生结束?但见:
戴一顶红缨飘云烂银盔,穿一件蜀锦团花白银铠,足穿四缝鹰嘴抹绿靴,腰系双环龙角黄鞓带。虬螭吞首流星锤,霜雪裁锋弯月刀。左悬钢铁卷骨朵,右插金银嵌靴刀。使一杆红缨点钢枪,骑一匹铁脚枣骝马。
完颜宗望勒马直到阵前,高声叫道:“你摆二龙出水阵,待要瞒谁!你却识得俺的阵么?”张觉听的那将要斗阵法,叫军中竖起云梯。张觉引景东明上云梯观望了金军阵势。三队各自为营,杂乱无章。二人皆不认得,疑惑下云梯来。景东明道:“这胡乱一字排开,却不是个阵法,不必理会。”张觉便出阵谓完颜宗望道:“你那里甚么破阵法,也敢与我比及?”完颜宗望笑道:“你不识得俺的阵法,却敢来打么?”张觉道:“有何不敢?只是我这里阵法已然摆成,比不先来入我阵么?”两个就在阵前争执。完颜宗望道:“也好,教你知道本大王厉害!”言罢,回马走了。只见对阵里却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点指军马,分做三处,由三员大将统领。
那书生上了云梯,手舞令旗,先往左一晃,就见左边出来一队人马,为首大将是蒙刮。蒙刮引军,从外围绕了半圈,正抵住那左边辽军。远处看时,犹如一只巨手,正抓着那龙头下脖颈处。当时辽军有大将何顺抵住,两个就在阵里厮杀。那书生手中令旗又望右边晃了晃,就见右边出来一军,为首大将是仆虺。仆虺亦从外围绕了半圈,正抵住右边辽军。远处看时,犹如一柄利剑,刺入那龙头下喉咙处。当时辽军有大将檀征武抵住,两个就在阵里拼搏。那书生又望中间挥一挥令旗,中间杀出一军,为首正是吾挞。吾挞引军直奔中央。远处看时,犹如一杆长枪,刺穿两条龙尾,只把二龙切断。
张觉见状大惊道:“此乃水战之阵,他那惯战陆地的将军,怎知破阵之法?”忙来传令,教二龙相合。只是早被那里吾挞分隔开来,不能相互救应。景东明道:“大阵不能相合,乃破阵之相,不能抵敌,只得鸣金收兵作罢。”张觉闻言,骂一声道:“鸣金收兵!”前面何顺、檀征武听得金声响动,各自回马。蒙刮见状,要立军功,舞一杆长枪奋起直追,何顺见他追的紧迫,便要使回马枪。正回身时,不料蒙刮长枪早到,何顺躲闪不及,被蒙刮手中长枪直直穿胸而过。登时跌落下马,一命呜呼。有诗叹道:
陆上英雄名何顺,海内卷浪洒金龙。
穿枪越箭身忧虑,到死回头也空空。
再说檀征武,见大势不妙,又闻金声,也不恋战,回马便走。仆虺却不追赶,只抽弓搭箭,望檀征武便射。只听当的一声,正中背上护心镜。檀征武不敢直行,望刺斜便走。仆虺谓左右小校道:“你等自去引兵追捕,我且留下,杀散辽军。”两个小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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