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鞋说白了就是增加脚与雪地的接触面积,利用绳子把柔软坚韧的枝条缠绕在一起,鞋头呈翘起状。走起来时,脚尖朝上,脚跟朝下,模样有些像是现代的滑雪双板,但更短,更宽,且更轻巧。这种设计可以有效防止双腿在雪中下陷。
孙延召、王鹏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领路。可众人很快发现,新的领路人不过是方便了自己,把问题抛给了第二排的人。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麻木,紧裹身上的皮衣,艰难地挪动双腿。
在如此残酷的自然环境中,唯有有准备的人才能活下来。一名只穿着厚棉衣的新兵先撑不住了,突然脸朝下,趴在雪中一动不动。他身边的人只冷漠地扫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
刘唐注视着将要冻死的新兵,皱眉沉默不语。在这暴风雪中,他也实在无能为力,最后只得摇头继续踏上路途。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暗。傍晚时分大雪总算是停了,可刺骨的北风仍肆无忌惮的在原野上嚎叫。
走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坏了,刘唐下令扎营。与其说是扎营,倒不如说是自由活动,各自想办法扛过这一夜。没本事的即便半夜冻死,怕也没人给收尸。
刘唐从怀中取出鹿皮子做的小酒囊,猛地灌了一口酒,这股热流就好像一根烧红的火棍,顺着嗓子眼捅到了肚中,一身的寒气瞬时退去了多半。
他摇了摇酒囊,空的彻底,只一天就喝光了。今日队伍里有三人永远留在了白茫茫的原野之上,即便是见惯了生死,他的内心仍是唏嘘不已,其实这些本可以避免的。
今日扎营所在的石头山光秃秃的,雪虽停了,可也不知明天又有多少人能醒过来。想到此处,刘唐又叹息了一声。
队伍在山坡一侧的背风处扎营,众人各自准备晚上的栖息之处。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们或许是禁军中的精锐,上了战场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可面对大自然的拷打,身心皆已溃不成军。这一夜对他们而言,毫无疑问是最艰难的。
稍有经验的,如刘副官不辞辛苦,到远处林子里砍了些木柴生火,虽挡不住刺骨的寒气,但也能勉强能暖暖身子,撑几个时辰。
而孙延召穿越前曾有过雪地生存的实践。作为资深的要命赞助商“瑞得哞”一年中也会组织一些极限生存活动,不时的请些各方面的大神来教学。
“雪洞”就是他从某位光头生存大神那里学到的。
孙延召冲王鹏喊了一声:“二哥,来帮我挖洞。”说着从背后的长形背囊中,拿出两个小型的工兵铲,把其中的一把扔给了王鹏。
这工兵铲是孙延召出城之前特意找城中的铁匠打造的缩小型版本,随身携带很是方便。
王鹏在孙延召的不断催促中接过铲子,在厚厚的雪上打着横洞。
“二哥小心点,这雪还有点松。”孙延召像一只老鼠打起洞来,不停地翻动手中的工兵铲。大约两刻钟的功夫,一个完整的雪洞便打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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