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幽哑然失笑,给他讲了点内情:“阿泽莫不是真的以为太后那样的大家闺秀是定国公那等粗人教导出来的?”
不是她不尊重长辈,她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不然呢,若不是定国公,那想必就是定国公夫郎的功劳!”
沐云幽摇了摇头说道:“世人皆知当今太后是定国公的小儿子,其实不然,太后其实是定国公姐姐唯一的儿子,她们一家忠胆一生,战死沙场,府上的下人跑了,只留下两岁的太后和奶爹。
定国公毅然决然地将年幼的太后抱回家中抚养,那位奶爹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定国公府,好在定国公一家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不过定国公那人是个粗人,女儿也是那副德行,奶爹怕她们养不好太后,便事事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定国公一家知道男孩儿与女孩儿不同,也怕教不好太后,也就放手了,而奶爹是位奇人,样样精通,太后学了个遍,因此有了京城第一才子的称号。”
北堂泽恍然大悟:“这样说来,太后哥哥的本事都是同那位奶爹学的,那可以让他教教我们的孩儿吗?”
北堂泽在养孩子这方面思考了很多,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教好孩子。
沐云幽却可惜道:“那位奶爹已经去世了,他早就染了恶疾,将太后养大后,便撒手人寰。”
北堂泽眼中的光芒暗了下去,不禁为他感到惋惜。
沐云幽见不得他这样,哄道:“不过阿泽不必担心,阿泽忘了吗,咱们身边也有这样一位奇男子。”
北堂泽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阿幽你是说,季夫子!”
“说的没错,季夫子可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除了不会武,但这一块儿她可是有许多师傅的。”
没错,暗阁四大堂主谁拎出来都是身怀绝技。
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北堂泽迫不及待想出去走走。
“吱呀吱呀~”北堂泽在这片满是脚印的雪地里又添了一脚。
院中很热闹,竹心和影礼组织着一众小奴打起了雪仗,去给北堂泽取完衣裳回来的影十七也立刻加入,紧接着影礼被一群人围攻,雪落进衣领,影礼尖叫出声。
一向沉默寡言的影书也没忍住嘲笑自己的姐妹,低头的瞬间一时不察,雪球迎面袭来,正中影书面门。
影礼成功收到了冬天的第一顿暴打。
雪地里是一片欢声笑语,北堂泽只是看着他们打闹就很开心,恨不得自己也上。
沐云幽任由着她们胡闹,天空渐渐又飘起了小雪,沐云幽将他扶进屋子。
整个冬天,北堂泽几乎都窝在屋子里,偶尔天色放晴时,沐云幽会带着人出去走,晒晒冬日的暖阳。
后院的花枝终是被一场又一场白雪压弯了腰,府中的湖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竹心拉着影礼非得让她去试试能不能站人。
影礼拒绝后,竹心略微施展激将法,影礼为了面子,施展轻功来了一段冰上表演,竹心见她踩得很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迈步走了上去,第一步就差点摔个屁股蹲。
引得影礼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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