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翊君忙抽出一张照片:“看,就是这个。”
这是孩子出生时印在胶泥上的手模,很清楚的神王印。
赵、张二位老师一看,哪里还不能确认,他们在捡到年哥送医院住院时,也照了一张。
胎记之类,可是走失儿童今后最好的辨认符号。
大家坐回椅子,张老师怕怕地问:
“你们,要把我儿子带走吗?”
朱家人相互对视几眼,常翊君想说话,却被朱圣非抢了先:
“赵哥,嫂子,我们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现在基本确认了,你们一家,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但儿子现在都这么大了,他也有了自己的事,所以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把他从你们手里夺走,只是看看,有什么能帮助他的,啊,这样,不如我们去你家里坐坐吧!”
朱市尊觉得有校长他们在场,有些话不好摆谈,而他也想看看儿子小时候成长的地方。
赵老师点头,但又说:“我还有一节课哩,要不你们先去坐着!”
办公室主任忙道:“赵老师,这节课我去帮你代上,你就放心跟领导他们交流嘛。”
赵家的房子在六楼,外面正对陵河。
此时河岸两边的枫叶渐红,层林渐染,水泛漪涟,有鹭翔沙渚,鱼跃浪峰,观之赏心悦目。
房屋一百二十平米,三室两厅两卫一厨外加一个大阳台,对小知识分子来说,算是比较宽的了。
赵张二位老师自然是会生活的人,阳台种了不少花草:水仙,茉莉,兰花,玫瑰。
也有几个盆景:盘成曲曲弯弯的金弹子,一小块太湖石,石上有蜿蜒山径,缩微花草,半山凉亭,顶上观景台,又有细流飞瀑,下注碧潭,一渔翁孤舟独钓……
总之意境幽幽,不一而足。
阳台角落还有一石砌小池,几株秀莲荡漾水面,几尾小鱼游戏莲叶水草间,说不出的雅趣。
每每工作之余,夫妻二人泡一壶香茗,坐在阳台上,远观外面江流天地间,细赏花草游鱼,倒真能忘却俗世的诸多繁杂。
“乡野陋室,倒让几位见笑了。”
赵老师邀请朱家人入座,自有张老师煮茶添水。
朱莉好奇的看这看那,又问道:
“赵妈,我二哥就是在这里长成的么?”
张老师道:“可不是,这几十年的老房子,住得可有感情了。”
“他住哪个房间?”
姑娘家好奇心特重。
“来,我带你们看看吧!”
张老师起身,朱家几人也跟了过去。
自大学毕业后,年哥回家住的时间少之又少。但张老师仍然把他的房间收拾得井然有序。
窗子临河,靠窗一张书桌,侧壁便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年哥读过的书。
朱圣非取了几本翻看,每本书上都有痕迹,重点圈划,感悟旁批。
而且那些话语无不具有深度,有些批语,连朱圣非也自愧未解。
常翊君也在翻看,还一边赞叹:“儿子这字写得真好,带劲,有体。”
“豪哥,嘻嘻!”
朱莉看着朱士豪笑,因为豪哥的字写得像鸡爪,实在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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