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农·乌图上前先是给永定后父子郑重道歉,这才回身蹙眉道:“圣女意欲何为?”
这明显就是在挑起王上仇恨,今天的事有很多解决方式,这么做是为什么,他……开始看不懂了。
官天心冷漠道:“宰执当文官太久了,什么事都要故意解读,本宫只是说了实话,做了太子妃立场该做的事,有何不妥?”
愠农·乌图不解:“可如此这般,他日我等回归南域,又是一场血腥,王上会……”
官天心烦躁的打断:“你到底有完没完,南域与本宫何关,宰执是老而昏聩,连话都听不懂吗,本宫是大燕太子妃,宰执牢记于心!”
愠农·乌图先对大燕帝皇一礼,站直身体,一改尊敬恭谨,气场这才转变的有一国宰执之魄。
“老臣牢记于心的从来都是圣女当年誓言,日日夜夜振聋发聩,奈何圣女到了女子幕爱年纪,被男女小情小爱迷了双眼。”
“敢问圣女,大燕储君何在?您言想过相夫教子,事事被夫君护持的日子,这夫君在何方,护持又显现在什么地方?”
“南域使臣到来欲求圣女归国,大燕储君面都不露,可见根本没把圣女放在心上,抛开身份,这等男子何以托付终身,圣女三思啊!”
官天心呆滞,一句话怼不回去,喵的,不愧是三朝元老,还能这么玩?
殿内众人面色怪异起来,确实,若真有储君,眼下南域宰执之言并无任何不妥,关键是储君……空位啊!
帝皇眼含欣赏看了眼愠农·乌图,随后看向三位好儿子,并未出声,想看看他们怎么破解这一局。
燕翊率先站到官天心身边。
“宰执大人有礼,大人有所不知,太子身体不适正在养病,招待南域贵客未免失礼,特让我等兄弟三人护持太子妃,接待使团。”
“本皇子未曾开口参与南域和太子妃诸事,正是对太子妃心怀敬重,女子不光可以相夫教子,仍可以主持自身任何事宜。”
“在大燕,夫字在妻之前,并非是说事事以男子为先,而是挡风遮雨才站在前边,眼下诸事太子妃可以处理,本皇子觉得没必要干预。”
“但若是南域因我等对太子妃敬重步步相逼,那本皇子愿意替太子站在太子妃身前,请南域诸位,离开大燕国土。”
燕俞站起身,和燕沉同时上前一步,齐声道:“本皇子亦然。”
帝皇手心把玩的棋子重新转动,老神在在看戏,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背景板……
愠农·乌图打量三位大燕皇子,眼底有欣赏,有艳羡,最后想到南域王室,又满是颓然。
“圣女,老臣来大燕这段时日,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圣女选错了路,可老臣……不能放着南域百姓视若盲闻啊。”
“这天下重担总要有人扛起,这荆棘前路总要有人去趟给后人,老臣卑劣,恳求圣女趟一趟这荆棘之路,让百姓少留点血。”
“圣女之殇,老臣愿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来偿还,望圣女顾及百姓,三思再三思,老臣等您答案。”
愠农·乌图离开御书房,殿内却安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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