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竟有此事?殿下不如将其请来一见。”
郭信遂令人去将玉娘请来。
崔玉娘戴着面纱,款款施礼罢,郭信为玉娘引荐了崔颂,崔颂随即便与玉娘攀谈起宗族谱序。郭信听着两人不断抛出一个个相差不多的名讳,很快就通过复杂的联系算清楚了辈分——崔颂是叔叔辈的人了。
玉娘随即就以族叔称呼崔颂,崔颂自然不敢受礼,连忙拱手推辞,并向郭信道:“下官与娘子所在宗房无有往来,但已知娘子亲族大抵尚在邢州,殿下若是有意,下官即日便可修信一封,邀其亲族遣人来京城叙亲。”
郭信闻言一喜,本来并不抱太大希望,结果到头来如此容易?
一旁的玉娘自然也是欣喜非常:“寻得亲人,哪怕只是远亲,妾身终不再是在外的飘蓬了。”
郭信当即拍板:“如此甚好,就依敦美所言。那邢州族中若有良善子弟,也叫送来东京,在我麾下谋一差事还不容易?”
郭信随即又吩咐曹彬待崔颂写了信后,亲自从自己亲卫里选人和快马护送传信去邢州。
崔颂很快告辞而去,玉娘跪坐郭信身侧为他煮茶,言语间依旧十分动容:“殿下为妾身做了太多的事,妾身只不知该怎么报答。”
只是因为曹彬在场,小娘言辞十分谨慎,不敢更加大胆地袒露心意,但那顾盼间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曹彬察觉气氛变化,连忙告退道:“快到午时了,末将去前面看看侯家人到了没有。”
曹彬的脚步走远,郭信向四周观望了一圈,他早就发觉水榭处在台上,周边没有建筑躲藏,有人走近立马就能看到,其实是很适合私下交谈、密谋事情的地方。
这时微风吹过,玉娘鬓间的碎发也变得凌乱,郭信遂起身把周边的帘子都放了下来,因为临近正午,光线的原因使得从水榭内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
郭信回到位置上,大胆把她温软的身体放在自己怀里,手上做着十分轻柔的动作,但声音却很正经:“为玉娘找到互相照应、走动的亲戚,这是之前就答应过玉娘的事。何况不久之后四娘的父兄会回京,符家更不必说,不能只叫玉娘一个人孤单着罢?”
玉娘不言,只是用明媚的眼神望着郭信:“妾身在侯家的时候,有段日子外面的风声很不好,常有传言说北军很快就要兵败。那时妾身就想着,倘若陛下和郭郎再也回不到东京,妾身也只有以死报答郭郎了。”
郭信手上的动作一顿:“说这些做什么?”
“妾身以前不知道为何有人会愿意为另一个人而死,好像那时候突然明白了一些。郭郎如今部下一定也有很多人愿意为你而死,但郭郎要记得我。”
玉娘贪恋似的缩在郭信怀里,一边调整姿势,一边用手摸索到郭信腰间的束带便要为他解脱。
郭信低头看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一个世间美丽的女子坦然地当面谈论爱慕之心,这个时候任何犹豫都是一种冒犯。
郭信捉住那正要解开自己革带的一双柔荑:“我自己来,这样快一些。”
说罢他又抬头看了一样太阳的方位,最多巳牌时分,离曹彬那家伙说的午时还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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