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慢慢地走到钱府大门口,钱靳傅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拦在外头了。
几个守门人拦得严严实实的,手上还拿着成年壮汉手臂粗的棍子,凶神恶煞的,只听府内环佩叮当,丫鬟仆人拥着钱家夫妇出来了。
街上的人很快就聚起,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爹!你怎么……”钱靳傅这还奇怪呢,拉起木槿的手就要和自家爹说这是我将来的娘子。
看到众人都聚齐,钱正笙心满意足,好戏可以开始唱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新上任的大老爷和那个古家老爷狼狈为奸,可就等在他钱府门口找他们家的错处呢!只不过有些对不起自己的福儿,但为了整个钱家,钱正笙还是狠了狠心,打断钱靳傅。
“孽子!我钱家仰仗着陛下英明决策,这才能在这盛世闯出一片小天地,你信口胡诌出富可敌国这是要逼你爹死啊!”钱正笙一脸怒气,拿在手上的茶盏就往钱靳傅那边砸,为了做足这场戏,他特地拿出自己最为珍惜的收藏品,就是让所有人相信这些话是钱靳傅嘴巴不把门随便乱讲出的,钱家实际上式微。
玉茶盏溅起碎片,划破了钱靳傅的额角,血顺着眉毛流下,他认出茶盏,也有些吓坏了,自己爹从没这么对着他说话,他也没想到随口扯的这几句话有这么严重,砰地就跪下。
旁边的夫人可真的心疼自己孩子,拉着钱正笙的袖子,扯着劝慰着自己丈夫,这件事情当然夫人也知情,但是真见着自己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孩子被当着街坊四邻骂,砸到脑袋还流了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当下就想扯钱老爷的耳朵,但是被钱老爷给压下来了。
“爹,我不知……我都是乱讲的,我……”钱靳傅流着眼泪说怪自己糊涂喝醉酒乱讲,磕头磕得砰砰响,这下子钱老爷眼睛也红了。
只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钱正笙抽了几下,忍住眼泪,说:“罢了,你走罢,就当我钱正笙没你这个儿子!陈管家,把少爷的包裹拿出来。”
众人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但有些不解,这钱老爷这也做得太过了吧,就是自己孩子乱讲话。
可这是关于皇家的话,还有想看他们家出错的虎视眈眈的既得利益者。
陈管家点头,依言拿了包裹,放在自家少爷面前,说了一句:“少爷可要收好这个包裹,这块布料是夫人的陪嫁,不可沾水,一沾便会坏,就当留个念想。”
钱府大门紧紧关住,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开,最后只剩下钱靳傅跪在门口,到傍晚、到凌晨,大街上空荡荡,只留下几盏灯笼缓悠悠地随着风动。
钱靳傅的嘴唇冻得发白发紫,脸上的血发干结块,身上披着木槿去给他买的外衣,只不过整个人失了白天的生气,整个人都空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门。
木槿知道这个门不会开的,钱靳傅从这天开始,离开钱家,夫妻两个人怕这段日子他难熬,给他塞了四千两的银子,打算等风声过去了再想办法让他回来。事情的始末就在那块包裹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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