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挡在了三人前面。
剑秋面色一冷,“取人性命可不是常事!”
冥灭摇摇头,“两人修为不相伯仲,点到为止岂会如说说这般简单。至于说生死相搏,那也无奈为之。”
“你这个做师兄的岂不失职?”
冥灭一口浊气上涌,索性不言。“别的弟子虽然可恶,但霸道嚣张表现的直接,这剑秋表面上彬彬有礼,但霸道无礼的本质却不曾改变,又当又立,更是阴险。”
“师弟们,咱们走!”话不投机,冥灭也没有耐心与他们虚与委蛇。
“等等!被点到痛处,就恼羞成怒,一走了之不成?”
“你待怎样?”冥灭面色一变,心知此事难了。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作为师兄你亦有疏于督导之责。既然师弟不愿上门,那便兄代弟偿,委屈你走一趟了。”
“哼,痴人说梦。”
剑秋眼神一眯,身周气势如水中涟漪,震荡而开,吹得众人道袍呼呼作响。“还要我三请不成?”
冥灭仍不为所动,“那就看你几分本事了。”
“好好好!”三声大笑,残影流光已飞射而来。
冥灭心惊急忙后退,“师弟们你们退后!”他话还不曾落的干净,一双手已扣住了他的肩膀。
“好快!”一旁的文轩也是一惊。剑秋几次出手,他都曾暗自揣摩,然今日手段之高明,如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
“看来他在炉鼎内收获亦是不小。”文轩心中嘀咕。
冥灭右肩一沉,左掌顺势而出直奔剑秋而去,右掌虽被掣肘,勉强使出海底捞月。剑秋身形后转躲过迎来的两掌,接着陡然向前,再次扣住冥灭的左肩。
“你!”冥灭大喝一声,身形再变,却又接连被剑秋扣住。
“冥师兄!”古风林急忙喊道。
“你们不要出手。”冥灭虽羞恼气急,但也不想牵扯进三位师弟。
高手过招,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修为本就不如剑秋,又被剑秋打个措手不及,落于下风实属正常。
若二人修为相当,他还有反转的可能,但现在说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为过,哪有还手的余地。
几经闪躲仍无法摆脱,冥灭索性一横,自腰间拔出青锋,斜刺而出。
剑秋身形翻转,躲过道道剑芒后停在三丈之外。他眼神一眯,冷笑三声:“好好好!”
终于摆脱了剑秋,冥灭却并无多少喜意。门下私斗素来有默契,一是不能伤对方性命,二来便是不能刀兵相向。
束缚无形却有界,一旦突破了某些界限,结果便会超出控制。譬如此时,若只是交手,纵然事情闹大,若两派没有撕破脸的准备,也可归置于门下切磋。可一旦动了刀兵,事情便理不清楚。
之前剑心与古风林交手便是如此,只是当时天剑派需要蜀山共御外敌,才当吃了哑巴亏,没有咄咄逼人。这不强敌刚走,便开始秋后算账了。
而现在冥灭用出兵器,看似占了一时上风,其实却是将一身安危寄于剑秋之手。毕竟他修为不占便宜,一旦剑秋用出武器,劣势更大。
文轩在一旁看得真切,天剑派的咄咄逼人也在他意料之中。自古共患难易,共富贵难,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也不胜凡举。
湛卢山大乱时,天剑派需要共域外敌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秋后算账也在情理之中。从大比尚未结束,天剑派便开始驱赶散修就可看出端倪。
无非是怪他们趁火打劫从湛卢山上浑水摸鱼,对待散修尚且不惜名声,更何况素有嫌隙的蜀山派。只是剑秋不时有意无意地打量,让文轩明白了他的醉翁之意。
他心知必然遗漏了些什么消息,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代他受过。一道火光闪过,下一刻文轩已冲进二人中间。
“文师弟,你速速退下,他修为高深你不是对手。”冥灭疾声喊道,同时浑身紧绷蓄势待发,生怕一旦有个变数,无法护文轩周全。
他知道文轩修为也不简单,但本就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容不得他多思考。
周围气机的变化自然瞒不过文轩,他心中感动,给了冥灭一个安心的笑容,低声传音道:“师兄勿忧,这剑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同他周旋一番。”
“你?你、你···行吗?”
“起码能全身而退。”
“嗯?”冥灭心中一惊,“全身而退?面对剑秋,我都不敢说全身而退,他竟如此笃定。嘶,师弟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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