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副打扮当心被彝族姑娘抢去做了上门女婿,哈哈——哈哈——”冯琳站在楼梯上捧腹笑个不停,怎么说这两人也是星河银行澄市分行的颜值担当,平日里西装革履的一副斯文败类金融渣男的模样,今天这身传统服饰的朴素打扮简直有洗尽铅华的质朴美感,让人眼前一亮。
“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彝族小伙’,你们城里人怎么打扮都洋气,硬是把我们的传统服饰穿出了时尚的味道。”冉香妈妈亦是赞不绝口。
米心旸趁埋头干饭之际偷偷瞄了瞄马思远。色深而艳丽的彝族服饰显得他愈发白净细嫩,浓眉大眼,皓齿红唇,配上彝族的长裙和帽子,若不是身型高大,还真会被误认为是美女被抢婚的抢去,不管怎样他俩都是华而不实的被抢对象,米心旸想着有点好笑。金融行业的男性都是拼学习拼上来的,书生气重,工作性质又逼迫他们做事不得不认真细致,故而身上普遍缺乏男人的阳刚之气,再加之银行业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都和贾宝玉一样成天在内帏厮混,时间久了也越发的“姨化”。米心旸鄙夷地朝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是官二代,一个是富二代,共同的特点是都有一个好爸爸,学生时代就听过一句调侃“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看来还真是,那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在求职的竞争中被层层筛选下来,求职银行时填表的必填项就有父母双方的职业和能为行里提供的资源,如果不是凭借高挑的身材,出众的颜值和清丽的气质,她和苏默默这样没父母没关系没资源的人上岸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这次出门前苏默默肯定对他早有交代,一路上他都格外地关照她,如果不是苏默默的缘故,她还是可以用和大家一样客观的眼光来看待这个男人,只可惜但凡涉及到任何和苏默默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无法淡定无法袖手旁观,这就像是她身上的一个死穴。
周子麒从身后变出一小坛酒,朝冯琳晃了晃。“汉人贵在茶,彝人贵在酒。这彝族的‘咂酒’是一种适合女士喝的甜酒,你们可一定要尝一尝。”
冯琳身后藏着一个给冉香母女的红包,这些天住在这里吃吃喝喝还叨扰别人怪不好意思的,她原本打算悄悄塞给冉香妈妈的结果赶上这两个活宝来献艺,只得把红包塞进牛仔裤后的口袋里。“只有酒没有下酒菜怎么行?”
“好说,既然二马都开口了,哪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周子麒一看小木桌上吃得空空如也的菜碗,和马思远对视了一眼,“村口有家小菜馆,你等着,我们速速就回。”临走时,马思远定定地看了眼坐在餐桌前吃了个寂寞的米心旸,米心旸的余光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苏默默在时,他让她感到尴尬不自在,苏默默不在时面对他也是一样的尴尬不自在。
这对活宝终于走了,冉香妈妈起身收拾饭桌,冯琳抢过正在帮忙收拾的米心旸手中的菜碗道:“我来吧,你先上楼休息会儿。”边说边朝米心旸使眼色,米心旸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顺从的上楼了。
冯琳这才跟着冉香妈妈到了厨房,趁只有两人的间隙将裤袋里的红包利落地抽出来塞到冉香妈妈的手里,“这段日子要辛苦你了,出钱又出力的,吃人的嘴短,这是我们俩交的伙食费,你收着吧。”
冉香妈妈连忙推脱:“拿人的还手短呢,你们星河银行为我们县付出了这么多,出钱又出力的是你们。村长交代过了,要好好招待你们,不能亏待你们,你们俩姑娘家又吃不了多少东西,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
“那你可错了,吃不了什么东西的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一位,我可能吃极了,无肉不欢,今天你也见识到了,照我这个吃法要不了几天就能把你吃破产了。我在城里娇生惯养惯了,可吃不了嘴上的苦,还劳烦你给我们加加餐,你也别太仗义自掏腰包,俺着这点钱给我们开开小灶就行。”冯琳说着硬是把红包塞进了她手里,然后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你刚才搞什么鬼名堂?”米心旸见冯琳神神秘秘地上来问道。
“给村姑包了个大红包,让她给咱们加加餐,见你今天在桌上都不忍心下筷子,肯定没吃饱。亏待了什么呀都不能亏待嘴,咱们做客户经理的能说会道靠的就是一张嘴,你要是不把它伺候好了,可干不业绩!”冯琳身为一个资深吃货歪理邪说一大堆,之前在西直支行的时候就在同事间发一些大家别说没吃过,听都没听过的奇葩小零食:什么小钢筋饼干,贼难咬巨费牙,吃起来像啃狗子的磨牙棒;蚕蛹做的蛋白脆,吃的时候香香脆脆,吃完再告诉你是蚕蛹做的,害得几个女同事干呕起来;死神辣条,分分钟被辣成沙雕;怪味豆糖果,什么鼻屎味的,臭鼬屁味的,洗碗水味的,嗖牛奶味的,臭袜子味和臭鸡蛋味的,搞得一时间,大家一看到冯琳来发零食,求饶声不喋。
“我还真吃饱了,有饭就够了。”米心旸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没有冯琳那么高,只要饿不死就行。
“看你像个娇小姐,没想到还挺泼辣的。”
“我是小姐的外表,丫头的命,你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不一会儿,马思远和周子麒搬着小木桌和4个小板凳上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坛酒和几份打包好的不知道是什么菜。两位女士都震惊了,两个男人居然可以一次性搬这么多东西上来,简直把楼下搬空了。
打包的菜都是彝族的特色菜有坨坨肉,苦荞粑粑,水煮土豆,马思远将桌上的杯子都满上酒,大家兴高采烈地举杯一饮而尽,白天的劳碌和疲惫感顿时一扫而光,醉人的酡颜晕染了女士的脸颊,更显得妩媚动人,两位男士则互相敬起酒了。
“这次的行程就只有咱们两位男士,周老板有何想法?”马思远是此次行程的一把手,第一责任人,连喝酒的时候都不忘提点手下的。
周子麒两杯咂酒下肚有点上头的样子,酒里酒气地笑道:“不就是乱花从中死,做鬼也风流吗?哈哈——”
冯琳气得一拍桌子,差点把这个不太稳当的小木桌掀翻了。马思远一把夺过周子麒手中的酒杯,“诶诶,你别喝了,喝醉了惹笑话又误事,我说的意思是这个团队里就咱们两个男丁,需要我们主动去承担很多的责任和义务,不仅是扶贫工作首当其冲的要干好,还要照顾好团队中的ladies,你明白吗?”
“马行长,照顾星河的那帮ladies是你的事,我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自从认识了二马,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二马这一位Lady了,其他的花花草草,我是爱莫能助了。”周子麒忌惮冯琳,恰好以此为借口来推脱。
“瞧你说的,我不也是名花有主的人吗?”说完马思远偷偷瞄了米心旸一眼,此刻的米心旸就相当于是苏默默,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苏默默在澄市很快就会知道。彝族咂酒的后劲渐渐上来了,马思远迷迷糊糊中觉得这辈子怎么也逃不出这姐妹俩的手掌心了,嘴角泛起了微笑,心头又有一丝甜蜜的欢乐。
“你们听说过彝族的摸奶节吗?”周子麒满面通红,醉醺醺的眯着色眯眯的眼睛对大伙耍宝,见在坐的人一脸懵逼他开始得意起来,“就说你们没见识吧?这彝族的摸奶节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是隋唐时期年年征战,男人大多战死沙场,对于那些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做了鬼以后最渴望的就是娶个鬼老婆,但是这些鬼兵又有心理洁癖,别人摸过的女人不要,于是村里的姑娘为了在七月半鬼门开这天不被鬼兵讨去做鬼婆,就在那天任人摸奶。”周子麒边饮边说,一副陶醉的样子,似乎忘了冯琳就在旁边,看样子是真喝醉了,只是苦了在坐的马思远和米心旸不得不听周子麒讲这种暧昧的黄段子,俩人都有点讪讪的面色通红,沉默不语。
“照这样说下个月岂不是就是摸奶节?”冯琳反问。
“是啊是啊!”周子麒如痴如醉地笑答。
“那你岂不是可以摸很多人的奶?”冯琳继续反问。
“是啊是啊!”周子麒微闭着双眼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这个“摸奶节”就像是刻意为他的到来而准备的,让他有借刀行凶借酒装疯的快感。马思远见状掂量掂量周子麒手边的酒坛,好家伙,一坛酒被他默默无闻地干光了。他把酒坛倒过来,一滴不剩,在坐的人都傻眼了,没想到在云南的第一个晚上周子麒就喝醉了。
“是你个大头鬼!”冯琳操起碗中的一个水煮土豆朝周子麒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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