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了一遍,阮桉晋还是没能挤出眼泪,反而嘴角上扬,压不住的朝天上飞。
没办法,这辈子顺风顺水顺财神,人家来渡劫,他是来享福的。
“喂,你没...”
椋笙伸出的手指刚一碰到阮桉晋的肩,话都还未说完,就见阮桉晋蒙头扑了过来。
速度快到能看到残影!
椋笙暗叫不妙。
又上了这无耻小人的当!
本以为这回定然会被打包扛走,三天看不到太阳。
哪知阮桉晋只是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将头搁在椋笙的肩头,阮桉晋压低声音,挤出些鼻音,闷闷道:
“椋笙,现在连大白小黑都比我重要,你是不是马上就不要我了?”
他说的委屈,却很好哄。
只要椋笙愿意,一句‘不是’就能哄好。
可椋笙垂目盯着自己的指甲盖,沉默着,没有接阮桉晋这句话。
四周的声音好像在这一瞬全部消失,阮桉晋苦笑着闭眼。
他竟然连敷衍都不愿,看来时候真的到了。
明明现在挨得如此近,他们能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听着对方的心跳。
他却觉得,世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阮桉晋,你想要什么?”
又一次,椋笙问了这句话。
阮桉晋想说,想要你。
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死死箍着椋笙的腰身,语气卑微到了尘土里。
“我想要一条腰带,你亲手做的,可不可以?”
“可以。”
保持这个姿势,两人站了很久。
下午,阮桉晋亲自将椋笙送回了溯风居。
得知椋笙要了针线布料,阮桉晋扯了扯嘴角,转身回了书房。
许福跟叶卿都在书房候着。
桌上还放着一封未拆封的密信。
门窗无风自合,屋里闲适气氛变得紧张凝重,许福咽了咽口水,率先开口。
“少爷,犯得着这么严肃吗?椋笙公子有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
叶卿摸着鼻子看了阮桉晋一眼,小心翼翼补了句。
“其实那事我也只是猜测,你不用这么激动,万一弄错了呢?”
前段时间阮桉晋突然问他七绝蛊还有什么用处,他随意翻了翻,不想真让他找出些东西。
这七绝蛊不仅能控人,还能影响中蛊之人相貌,让武功高强之人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
所以椋笙的体质一直那么好,耐折腾是因为他本身就不简单。
明明有反抗之力却沦落南风馆,故意配合着阮桉晋玩欲拒还迎。
这背后的心思,粗略一想便让人害怕。
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面,阮桉晋摇头否认叶卿的话。
“他曾问我,是否愿意为他不要阮家。”
叶卿精神一振,目光炯炯,“那你怎么回答的?”
阮桉晋挑眉看他,“我说可以,只要他喜欢。”
“阮桉晋,骗人是不对的!”叶卿嘴巴张了张,半晌才挤出这么句话。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阮桉晋多解释了一句。
“我没骗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将他放在云沧苑?”
“卧槽!阮桉晋!你来真的!你疯了!!!”
许福赶忙上前拉住要去掐阮桉晋脖子的叶卿,急急劝道:
“叶公子,你要相信少爷,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你...”
“我把阮家产业都交出去了。”
“卧槽!少爷你疯了!!!”
“许福许福!你冷静啊,他是你少爷,快把茶壶放下,这个贵,砸这破脑袋不值得!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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