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再将人偷偷绑回来就好。
反正又不是做不到…
*
满街的悬赏画像让阮桉晋一夜成名。
元楠在桂花胡同口子上蹲守了两日,始终不见阮桉晋的身影,悬赏之下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像是这个人凭空消失了般。
眼看一早上过去了,今日依旧没结果,元楠郁闷之下直接上了醉仙楼,点了一壶解千愁。
她向来随意,一人吃饭也没要什么雅间,挑了二楼的小隔间便自酌自饮起来。
季月笙得了消息来此时,一壶解千愁已经被喝了大半,元楠却神色清明,无半丝醉态。
最近皇后无暇管她,她便恢复了男儿装扮,一身利落的檀色劲装,长发利落的束起,道不尽的飒爽明朗。
“真是好巧,季公子来在这吃饭?”
美目流转,她轻笑着朝季月笙勾了勾手指。
“过来坐。”
季月笙依言坐下,刚想寒暄两句,却见元楠又道:
“好好的男子戴什么面具?平白惹人生厌!摘了!”
她在北地与兵士们厮混惯了,说话间自带一股为将者的威严。
季月笙犹豫了一瞬,还是摘下了面具。
半张平凡,半张不堪。
元楠定定看了许久,才让他戴上。
“实在抱歉,扰了公主雅兴,在下先告辞。”
季月笙面上没什么表情,重新将面具戴上,便起身离开。
身形微不可察的一晃,将疮疤被人揭露,狼狈离场的倔强演绎的淋漓尽致。
元楠顿觉自己有些过分,急急起身喊住了他。
“季公子留步!”
季月笙停下步子,却未转身,垂在身旁的手指紧张的抓住了袖边的绣金纹花。
人被喊住了,元楠却一时不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道歉,将人疮疤再揭一次。
踌躇间,迎面闯来一人,扶着墙呜呜直哭。
元楠顿时被其吸引了注意力。
好巧不巧的,此人正是张元成。
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郎君了无音讯,可能被人强掳了做了禁脔,张元成顿时悲从心来,到了醉仙楼买醉。
原本约了李风元,没想到那家伙临时有事跑了。
对比旁边推杯换盏,谈笑宴宴,他一个人喝酒更觉凄苦难当。
眼瞅着这边还有个天涯沦落人,他便提着酒过来唠嗑。
一步一晃的刚走到此,便见这个天涯沦落人竟然有人陪!
这下直接给他整破防了!
顿觉世上人人成双入对,只有他孤苦伶仃,求而不得。
这情绪一时没绷住,和着酒意上头,来的更为汹涌...
元楠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提鸡崽子似的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身为女子,元楠个子确实是高,五尺有余(一米七左右),气场不强的张书成被她衬的就像个矮不隆冬的可怜蛋。
将人提起摁墙上,元楠一巴掌呼在张书成脑门上,斥了句。
“闭嘴!”
发冠被打落,墨发倾泄,张书成含泪懵懵抬头,好似被打傻了...
见人闭嘴了,元楠满意将人往肩上一扛,朝一旁季月笙道:
“我刚刚喊住你是想说什么来着?”
她看起来依旧神色清明,步伐也稳当。
季月笙却笃定她已经醉了!
张书成在她肩上扭的跟条蛆似的,她却没点反应,好似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垂死挣扎的野猪!
“不,你刚刚喊得不是我,是他。”
季月笙果断否认,手指一抬,指向了元楠肩头的张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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