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桉晋如此,阮添财不好说什么,随意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就让他回去。
这轻拿轻放的让阮桉晋不太习惯,仔细看了看阮添财的面色,他不放心追问了句。
“阮爹爹,你怎么不劝我?”
阮添财拨着算盘珠子,眼都没抬。
“劝你做什么?你喜欢就好。”
“哦。”
阮桉晋将信将疑的应了声,当作什么都没发现出去了。
迭水山许久没见过阳光,今日总算等到了。
碎金般的落在地上,却没有一点温度。
这么冷的天哪是这点子的碎光能捂热的?
拢紧了火狐披风,阮桉晋在阮添财的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快步流星的去了叶卿的青芜院。
青芜院的药田新盖了木棚,为了让这些宝贝们熬过这个冬天,叶卿吩咐人在木棚里燃了炭。
药草跟人一样各有脾性,有些耐寒,有些喜阴湿,有些喜阳耐旱。
这些虽然有专人打理,叶卿还是不大放心。
在药棚里待了半天,他才依依不舍的出来。
阮桉晋已经在屋里等了许久。
“我猜到你会来,就是没想到你会忍到现在。”
放下门帘,叶卿将披风交给了一旁小厮,掸去凉气,又揣上个汤婆子,他这才哈着白气坐到了阮桉晋对面。
见小厮倒了杯茶,叶卿喜滋滋的伸手去接,不想,被阮桉晋在手上拍了一下。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还偏等我来找你,我看这茶你也不要喝了。”
虽打的不重,叶卿还是臭着脸不乐意。
“不喝就不喝,我还就不告诉你!”
阮桉晋不管他,自顾自的提问。
“阿甲去救他时,阿炳说他快死了,我看过他身上,明明没有伤,这是为何?”
叶卿刚想张嘴,想起自己还气着呢,又闭上了不吭声。
见他如此,阮桉晋撑着下巴凑近,盯着他的眼睛,戏谑道:
“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放屁!这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他当时确实快死了,筋脉内刺入四十九根银针,再过几日,银针行入心肺,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跟你说,这是遇见了我,换别人早就埋土里…”
叶卿受不了这气,一张嘴,啥都说了。
四十九根银针在阿生体内至少待了半月,随着体内血液缓缓前行,稍有不慎银针便能划破脆弱的管壁,刺入脏腑。
这种酷刑最是磨人,一般人熬不过三日,就算幸运的也是半月必死。
说实话,叶卿都不知道阿生是如何坚持那么久。
咔嚓…
青瓷碧花盏出现道道裂纹,转眼化成齑粉与茶水一道黏在指缝中。
阮桉晋面无表情的拿了块帕子细细擦着,极认真的不放过一丝肌理褶皱。
小厮上前想要收拾桌上茶渍,被叶卿拦下。
挥手让小厮退下,叶卿拿了本书静静翻着,既不催阮桉晋离开,也不打算继续说话。
过了一会儿,阮桉晋终于擦好了,他将帕子整齐的叠成了四方,端正的放在桌上。
掸了掸衣袍,他站了起来,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问叶卿:
“只有四十九根吗?”
“我查过几遍,只有四十九根。”
“嗯,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套新茶具。”
“阮桉晋。”
“嗯?”
“我有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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