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那会儿更为严重,他的记忆衰退的愈发厉害,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阿生日日守着,生怕阮桉晋哪一日醒来就会忘记他。
其实阮桉晋比谁都怕,他睡前将每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放在枕下才能安眠。
他让叶卿给他开些提神醒脑的方子,每日关在书房,不知在干什么。
阿生几次想去看,都被阮桉晋以不容商量的语气拒之门外。
阮桉晋好似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书房时不时便传来打砸声。
突然有一次,书房没了动静,只余小白虎不断挠门,阿生意识到不对破门而入,只见阮桉晋一根绳子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若不是救的及时,怕早就咽了气。
也是自那日开始,阮添财不放心放阮桉晋一个人待着,阮桉晋自知理亏,便要了叶卿陪同着。
他特地做了一副脚镣将自己束缚,屋内四处让棉被包好,利器锋锐之物更是一件也没有。
如此小心之下,阮桉晋总算安分下来。
他消停了,阮家上下便开始查谁是幕后黑手。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阮家上下都没说什么,可怀疑的目光全放在了阿生身上。
阿生不傻。
他虽有过控制阮桉晋的想法,却从未想过害死阮桉晋。
毕竟阮桉晋如今是他的靠山,没了他,阮家上下谁会帮他对付元盛?
可惜,他无法替自己辩解,毕竟阮桉晋身边的都是老人,只有他是个身份存疑的异类,且阮桉晋出事时间又掐的这么好…
幸亏阮桉晋还在,阮家就算有疑问,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也不能对阿生做什么,无非是那些审视的目光刺人了些。
药不死求医典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携典籍来到了迭水山下。
黎枝收到消息带着路鸣赶到了迭水山,为了掩饰,他们还装模作样的带了叠厚厚的医书。
可惜阮桉晋不愿见他们,他们连迭水山都上不去。
阿生按捺不住,只能自己下山。
时至四月,万木抽枝飞芽,草长莺飞,一路芳菲。
迭水山的桃花开的比其他地方都要晚,花期却是最长的。
花瓣随风落的到处都是,踏足溢香。
黎枝与路鸣坐在山脚下的凉亭中。
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路鸣看着绿茵中的山道,目露追忆之色。
好似离开迭水山只是昨日之事,怎么如今却连踏入山门都难了呢?
心头唏嘘间,身旁的黎枝猛的站了起来。
路鸣神色一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只见一道白色人影由远及近。
只一眼,路鸣便认出他不是阮桉晋。
那人向来热烈招摇,绯袍着身,风流恣意…
再见黎枝时,阿生吓了一跳,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黎枝怀孕了。
“是他的?”
阿生目光冰冷,恨不得将路鸣千刀万剐了。
如此紧要关头,黎枝怎么能怀孕?无媒无聘,路鸣这个狗东西怎么敢碰他妹妹!
路鸣不知黎枝与阿生的关系,被这目光一扫只觉莫名其妙。
如今以他的身份,黎枝跟着他已经是高攀,有朝一日,他坐上那个位置,黎枝的身份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不待他说些什么,黎枝立刻将阿生拉到了一旁。
“哥,这是我的事,跟路鸣无关,你就不用管了,此次来我就是想确认一遍,阮桉晋的病是你下的手吗?我记得那蛊虫的作用并不是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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