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云装傻充愣过去了。
这件事情,丹枫和剩下的几人分享过。白珩还记得丹枫口中描述的过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的情况就是:
丹枫:“听说你年纪很大了。”
时云:“也还好吧,3000多,仙舟人理论上也能活这么久。”完全没抓住重点的时云只当是一次师徒间的友好交流。
丹枫:“……不,我的意思是,听说你在持明族上仙舟之前,就已经很大了……”
时云:“哈哈哈,你这是哪里听来的野史……”
时云:“说出来我去看看。”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已经打算销毁证据的长明君淡定的开口。
很清楚自己师傅是个什么德性的饮月君:“……”
后面就被时云岔开了话题,知道他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的丹枫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
毕竟,那些事情再怎么都算是过去了,丹枫不觉得这点事情会限制住时云。都过去的事情了,总不能因为这事影响未来吧。
偶尔拿出来调笑一下倒是没什么,老是说也不是个事儿。
白珩也只是在脑海中过了一下这件事,很快便继续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时云看起来油光水滑的尾巴上。
虽然他现在是狐人的样貌,白珩也是狐人,都有尾巴,她自己平时也摸习惯了自己的尾巴。但是这并不妨碍白珩对别人的尾巴虎视眈眈。
好吧,其实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那可是长明的尾巴唉,超想摸摸看的好吧。
就像班上头发最长的那个女生的头发一样,女孩子是真的很难不想摸一把试一下手感。用男人之间的相处举例子的话就是,你好哥们的头,真的没有摸一把占占便宜的冲动吗?
长明君平日里最是心软啦,好好拜托一下,一定会给摸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珩持续发起了撒娇攻势,现在她都完全不在意比赛台上应星的状况了。
拜托,应星星那么大一个人,就算放着不管,这么一会儿是不会突然消失的啦!但是这尾巴要是摸不到,白珩觉得自己的一些美好的品质比如说她的美貌,她的教养,以及她的快乐就都要没有了!
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懂不懂限定对女孩子的杀伤力啊!
“拜托了——”狐人少女头上的耳朵折下来,显得她整个人极为可怜加悲伤,语气里那是快要溢出屏幕的渴望。
时云:……
啊这。
时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看着少女那张可怜巴巴满是请求的脸,硬是憋不出拒绝的话。
被狠狠拿捏了呢,长明君。
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的动摇,身体还是相当诚实的把表面上是狐狸尾巴,实际上是龙尾的的尾巴放在了靠白珩的那一边。
这些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没个正行的了,每次自己不同意他们的一些小要求,就用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们以为用那种无辜的眼神就能动摇我吗?!时云在心里恶狠狠的想。
好吧,他们是对的。
被白珩抱着尾巴揉搓的时云闭了闭眼,再次在内心唾弃自己。
算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孩子开心最重要,大不了处理后续的时候多费些功夫。
至于台上的应星,额,他完全没注意看台,正在挑选决赛要用的材料。
是的,在时云和白珩未曾注意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闯过了第二轮,和其他晋级者一起进入了第三轮,也就是决赛圈。
就像之前丹枫提到过的,这次决赛的内容是要用举办方准备的材料,自己回去锻造,等到三天后,将成品带回现场,对工匠的技艺进行评价。
优胜者便是这一任的工造司百冶。
虽然罗浮的风气因为忙碌的工作状态好了不少,但是该有的角落还是塞满了长生种对短生种的傲慢与恶意。
平时倒是未曾显露出来,可是到这种争夺权力和声望的时候,各种牛鬼蛇神便都冒出来了。
应星刚要去拿自己看中的材料,一伸手,旁边却突然冒出一只手,抢先拿走了那块材料。这倒也没什么,先来后到嘛,没准人家也看中了那块材料呢。
于是,应星也就没多想,向着旁边的另一块同样不错的材料伸出手。
然后又被别人捷足先登。
几番下来后,应星终于确定了,自己这是被排挤了。
白发男人站立在材料堆放处前,此时,这上面已经不剩下什么有用的材料了。其实倒也没觉得有那么不能接受。
作为被家乡突如其来的剧变在很短时间内就被迫成长起来的应星自然不是看不懂同事和前辈眼中的晦暗不明。
他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扎眼了。
明明短寿,锻造技艺却不输,甚至胜过他们其中的绝大部分人。
这和贴脸在这些安逸惯了的人面前说他们是废物也没什么区别了。嫉妒可是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情绪。
不过……
应星轻笑一声,对这种小手段完全看不上。
开玩笑,以前在朱明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被针对过,就这么点小伎俩,真的不够看。
但是,要想狠狠的打这些小人的脸,就必须要赢下这场比赛,而且是要赢的非常漂亮的那种。
桌上的这些边角料是肯定不够的,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最后,应星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上,里面是一些废弃的材料,也算是比赛供应的,使用它们不会违反规则……
而在看台上,白珩虽说很是喜爱手里的尾巴,但是还是分了注意力在场上的。所以,在应星被针对的第一时间就有些克制不住情绪的想出声。
然后被时云拦了下来。
“对于不同种族,仙舟人眼中难免带上偏见。他需要证明自己,这是必要的流程。”
如果不狠狠的扇那些自诩高贵的人的脸,流言和偏见就很难清理干净,应星他必须拿出自己的价值,让那些家伙好好看看。
“可是!”白珩有些气急。
这分明就不公平!
时云自然明白白珩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有时公平本身,是有代价的。
倘若想要应星能光明正大的以一名短生种的身份在工造司留下他自己的传奇,那么这是必经的路。
“且看着吧,长明君行事,总是要事出有因的。”
时云的目光扫视四周,自觉此处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好地方,便示意白珩这件事回去路上再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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