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刚说的。你收拾干净点!”
傅仁学缩着肩,又用堆满雀斑的皱脸得意地一瞧,“叫你狂,活该!”
他就是瞧不惯南眠这清高样。成天跟屁虫一样围在蒋筠身边,不就是贪图蒋筠成绩好?
要是他也能和蒋筠当朋友,他就能“学”到更多了!
“嘿!”高杨撸起袖子就要打人,南眠蒋筠一左一右拉住。
蒋筠难得冷了脸:“月考大退步,有这功夫不如多反思,省得一天到晚做贼一样。”
南眠笑笑:“人心都飞我寝室去了,哪儿还有这功夫?”
文人斗法就是唇枪舌战。
把那学人精的事摆上明面,果然,傅仁学脸一下子气红了,哆嗦着嘴皮子连话都不敢说。
“我、我要找老师!”
真是,蛀虫一般心性,连小人得志都透露出寒酸样,懒得理他。
“都围在一圈干什么?”
老傅背着手一脸严肃,傅仁学好像找着了主心骨,腰也直了,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我让他收拾东西,他不听,他还……”
老傅面皮一抖,不仅没有帮着说话,还摁着儿子恨恨道:“收拾?收拾什么!你还不来帮你室友搬东西!”
这话冲着南眠说的。
一语出,几人都愣了。
啥玩意?室友?
傅仁学一听急了,“那房子我都看上了,怎能……”
“安静!”老傅都服了,这种事也能张口就来?“回位置上看书,你成绩倒退我还没找你!”
傅仁学不情不愿,高杨冲着他做鬼脸,把他气得跺脚。
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是被自己人搅黄的。
之前保证得好好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一想到要回那个猪窝,他这心里就对爸爸充满埋怨。
在蒋筠担忧的目光中,南眠一头雾水地跟着走了。
老傅脚步匆匆,心里似有点不情愿,嘟嘟囔囔也不和南眠说句整话。
室友?
老傅这种油滑性子,搬行李的小事还要他亲自来找他一趟?
是异能科?还是普通班?看到广告才来的?怎么会直接找到老傅头上?
种种疑惑阴云似的压上心头,不仅没有答案,反倒让南眠心里忽上忽下。
真奇怪,明明问题解决应该高兴才对,心里反倒忽上忽下起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从前也有类似的不打招呼突如其来的改变。
他俩走到教学楼门口,有个男生单抽插兜倚在柱子上,行李堆在他脚边。
南眠呼吸一滞,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放松感。
“元野同学是异能者,你平时别怠慢了他!”老傅压低了声音,“平时别和他起冲突,别……”
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元野远远看见他们,已经迈开长腿走来。
恰又是正午,碎金满地。要说有的人身材就是好,那校服穿他身上就衬衫是衬衫,长裤是长裤。连那某团黄都被骄阳衬得熠熠生辉。
他以为他在哪儿?走秀吗?
南眠酸酸地一个分神,元野就走到眼前了。
“你好,室友。”元野伸出手,手心暖暖的,和他嘴角的笑容一样。
原来他这时候手掌就这么宽大了。南眠胡思乱想,元野轻笑:
“以后和睦相处。”
此情此景,南眠也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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