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却没把这种残忍的话,再次说给他母亲听,听了她们也不会信。
说来何用?
那女人比谁都狠心,绝情,冒那么大的危险,也要走。
苏清月,你得好好活着,记得藏好了。
要是被我找到,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宁氏被这几句话气得脑袋发晕,捂着胸口倒在婢女身上,指着他连连咳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桉也不再多言,冷着脸转身离去。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他还要找她。
不管是生是死,一定要找到她。
宁氏就这样被丢在御花园,浑身颤抖着低骂着:“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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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隔岸观火的江斩,如今也变得沉默起来,后背上的抓伤还隐隐作痛。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他一个人剥光了,丢在客栈。
睡了他那么多次,穿上衣服就走,简直比男人还渣。
“江斩,想什么呢?”赵寒回到正清殿后,脸色不佳,说了好几句,面前这人都没反应。
倒是和裴佑之一个样子,丢了魂。
“微臣没事,明日便带人赶回凉州。”
自从新帝登基后,边关那边就乱了起来,连一向安稳的凉州,都出了不少事情。
江斩早就该回去了。
但他也没想到,会遇见一个疯女人,楼都推了,居然一点消息没找到。
“嗯,朕信你。”
“老侯爷找朕帮忙,让朕劝劝你成亲之事,你怎么想?”
赵寒淡淡打量着他,像是随口一提,并不放在心上。
江斩一听这话,便皱起眉来,眼底满是嫌弃:“多谢陛下关心,微臣不用。”
“最重要是,边关之乱,日后少不了要打仗,微臣只想帮陛下守好凉州,保护好大昭的每一寸土地。”
“还是不耽误那些世家贵女了。”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成亲的想法,大都是因为没有真喜欢的人。
要随便娶一个回来,也是害了人家。
他这样的身份,怕是大概率牺牲在战场上,何必让人没有爱,还没有陪伴呢。
赵寒听完并未多言,随意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而等人走后,赵寒也并未留在正清殿,径直朝着依兰殿去。
跟在一旁的内侍,心里头想着,这恐怕又是去哄明贵妃娘娘了。
裴桉这段时日基本没回过府,忙完手中的事,便会亲自去找人,连夜奔波。
不少逆王案牵扯的官员,想要上门求情,可连人都见不着。
有的能探到一点消息的人,堵在刑部门口,甚至有的堵在宫门口,能见到这位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可却没讨到一个好。
眼前着他从面前经过,连一句话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拖了下去,甚至有些受了不少皮肉伤。
手段狠绝,残忍。
外界都在传,裴世子如今是这京中最冷血无情之人。
连家中长辈的面子不给。
铁面无私。
还有的人查到,他如今在找一位貌美的女子,据说是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室通房。
猜测他是为情所伤,想要送女人来打通门路,也全部失败。
没人能在裴桉手中讨到好,纷纷在心中记恨他,就等着他从高处跌下来的那天。
只是,众人没想到,没等着这位新贵下台,倒是等来他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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