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
“我当时正在上楼,然后那只鹦鹉突然飞过来把我吓到了,我才从楼梯上掉下去了。当时很疼,我还以为骨头都断掉了……但是好像只是有一些淤青。”
“我知道那只鹦鹉很聪明,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说这件事情是萧潇小姐做的吧?”傅琴有些无奈的用手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何况,别人不知道,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她可是你的妈妈。你以为说这样的话,她听着会不觉得伤心吗?”
“虽然说我当时年纪还小,但是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生你的那个时候,萧潇小姐从早上7:00进医院,一直到晚上9:00才出来,医生护士带着血包一趟一趟来来回回往里跑。那个画面让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我当时还决定了以后绝对不会结婚生孩子。”
说完这些话,傅琴脸上的表情更加无奈,她拍了拍傅月然的脑袋站起身:“我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至少改变一下你的态度吧。”
她的茶道课还没有结束,就接到了傅月然重伤进了医院的消息,吓得他赶紧放下手中的课程赶到这边。现在既然傅月然实际上并没有出什么事,那她也准备放心的继续回去上课了。
豪华的病房里只留下了白念念和傅月然两个人,傅月然有些不确定,迷茫的睁着自己的眼睛缓缓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白念念:“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白念念展臂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用手在他的头上和后背上安抚:“大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考虑孩子们的感受,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明明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别人对你好不好你自己肯定也是很清楚的呀?他们把你说的像是个坏孩子一样,真是太过分了。”傅月然听着白念念说的话,不自觉咬住嘴唇眼角有些发酸,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天心里面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了。
他就知道,白念念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他,对他最好的人。
这些大人一个个的都把他说的好像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可是他明明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觉得自己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周围人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这个所谓的妈妈,哪怕之前付出了很多肯定也只是为了讨好父亲。
虽然说是妈妈,但其实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也不是真的想要当他的妈妈。说不定最开始也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要把他生下来,所以才把他生下来的。
所以,他不喜欢她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明明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就像是每个人都有喜欢吃的食物和不喜欢吃的食物一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最近这几天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心里不断默念自己是男孩子不可以哭,但傅月然只觉得自己的眼角跟鼻子越来越酸,就要控制不住了。
白念念清秀的面容上展开一个甜甜的微笑,她非常善解人意的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但姑且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说不定会有其他问题什么的。我出去帮你买点好吃的回来。”
终于,白念念也离开了病房,门关上了,房间里变得一片寂静。傅月然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他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床上。
在经历了两次深呼吸后,傅月然猛然间失声痛哭,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下。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且不规律。他闭上双眼,泪水浸湿了枕头,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宣泄般的释放。
能遇到白念念真的很好,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对自己最好的人。傅月然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离开医院的萧潇直接返回别墅,在自己房间里认认真真把东西找了一遍。倍感疑惑的她沿着自己出门的路线,在硕大的别墅里来来回回走了两趟。内心吐槽着,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可真是不方便,有什么东西丢了都根本想不起来到底丢在什么地方。
本来想要叫佣人帮忙的,但是追查起来,万一卖项链的事情被发现了,又会很麻烦。等把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全部都找过一遍,萧潇觉得自己基本上就跟花好几个小时玩了一场解密密室逃脱一样,累的满头是汗。
排除了别墅里边今天自己走过的所有地方之后,萧潇终于想起来了,今天去老宅的时候遇到的那起险些发生的车祸。她一只手抓着楼梯的栏杆,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文的电话。
那边傅文的语气有些迟疑:“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条项链好像忘在车上了,能不能让晋亦帮我找一下?”
有一份紧急的合同需要他亲自审核,晋亦原本提议自己跑一趟去公司那边把文件拿到老宅来。但刚刚经历了和萧潇对话的傅文觉得脑子里闷闷的,稍微放松一下心情。便还是提出由自己直接到公司来处理,顺便也是为了出去走一圈。
此刻坐在办公桌旁,接到了萧潇的电话。不知怎么的,傅文莫名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女人是因为医院那边发生的事情打电话过来向自己求助的。结果居然只是为了要项链,而且完全没有提到关于医院那边的事情。
傅文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更加发闷了,他将面前的合同签上字:“我知道了,我到时候让晋亦给你送过去。”
“嗯哼。”萧潇应下,准备挂断电话。
傅文主动开口:“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电话另一头的萧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他应该是在问刚才在医院里边发生的事情。
那两个家伙应该不至于为了恶作剧没有成功这种事情打电话告状,那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测试”,傅文从一开始就是知情的,而且还在等待结果。
现在这样子算是什么?在质问自己吗……
思考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弯弯绕绕向来不是萧潇的风格,她干脆说道:“你这么问的话,应该是有什么想要听我说的吧?那你现在是想要听我说什么呢?”
傅文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萧潇不屑的嗤笑,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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