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踢着姥爷。
这年月哪家吃的都困难。庄里已经有几家断粮了。更不要说肉。
这两人都说野兔是自己逮的,又没人亲眼看见,给他们做证。
平常人家吃肉都难,夏公公一个孤老年纪大,腿脚又不灵活,看见肉,馋得慌,偷拿了马欢喜的野兔,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夏公公还是犯过错被开除回家的人。
“住手。”
七七冲上去,一把推开马欢喜。
马欢喜身体瘦弱,一不留神,被推得一腚坐到水滩里。
七七扶起姥爷,姥爷衣裳烂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六十多岁的人,还被人当众揪着打,比起身体上的痛,夏公公心里更难受。
“漫地来跑个驴,你哪来的,敢管我们姓马的闲事。”
马欢喜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冲过来就要打七七。
“舅,漫地里跑个驴,也是有主的驴。我是马兰花的闺女,是你姓马的客。”
七七这句话,明显是把马欢喜一家都骂成了驴,而且他姐马兰花还是头母驴,旁边看热闹的除了姓马的,也有姓楚的,和那些杂姓,听了这句话,仔细看看,认出来是七七。都笑了。
马欢喜这才看清来人,是他姐夫凉得水前妻撇的闺女凉七七。
他经常去姐家要东西,这妮子从小就胆小怕事,啥时候学大胆了,敢骂他。
“你个小闺女子,管啥闲事?”
毕竟当着大家的面,马欢喜还不能随便动手打七七。
“舅,如果按辈排,你还得叫我姥爷个大爷,马庄也是个论理的地方,也是讲究尊老爱幼的地方。你咋能打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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