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深是在立秋当天回的联盟,为了递上辞呈。
原本联盟建议虞秋深像时恒将军一样正式在大选上退位,虞秋深只说嫌麻烦,不如就这样落得个轻松。
第二天季岭就陪着他回了加德纳。
加德纳几年不来又变了个大模样,从前季岭爬得累死累活的教学楼都装上了电梯,气得季岭一路红温。
樱花过了开花的季节,只剩寥寥无几的残瓣挂在枝头。
“好吧。”季岭恹恹地闻了几下,“我现在更坚定加德纳的樱花不如雅兹的了。”
虞秋深失笑。
他今日穿得少有的正式,至少是从他醒过来后第一次这么正式,还打了领带。
季岭笑着调侃,说虞秋深年过三十越来越有韵味了。
虞秋深只是吻了吻他的眼尾,说他是季岭的。
实战部倒是没太大变化,门外还是各个老师们违章乱停的车辆,季岭一眼就看到了黄导的车牌。
这么多年也没换,还是他老婆的生日。
季岭拉着虞秋深上楼,像做贼似的蹲在墙边,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人。
实验室那扇透明玻璃窗还没换,从前季岭在工位摸鱼十次有九次都在这个位置被gank。
后来他和柏尧换了位置,柏尧就成了那个幸运儿。
季岭感慨良多。
时间真是一晃就过,如今实验室全是新面孔,不过摸鱼的作风倒是如出一辙。
过了几秒,黄老头挺着个大肚子走出办公室,他依旧是上身背心配一条花裤衩,笑嘻嘻地踩着拖鞋往外走。
刚到墙边,季岭倏地钻到他面前,吓得黄老头差点把杯子丢季岭脸上。
他回过神,才发现旁边站着的虞秋深,“虞虞虞……虞指挥官,您这已经恢复到能正常走路了哇?”
虞秋深点头,“谢谢黄导给我寄的茶叶,挺好喝的。”
“小事。”黄老头叉着腰,“这不想等过阵子批了假期去雅兹看看你,去年过去给护士吆喝出来了,说什么穿拖鞋不准进病房。”
“你这个拖鞋……”季岭蹙眉,“不让进也挺合理的。”
“去你的。”黄老头啐了他一句,“你俩回来这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我脸面这么大?”
“怎么可能。”季岭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拉着虞秋深,“走,去你办公室坐会儿呗,老黄头。”
“有啥得背着孩子们说……”
黄导莫名其妙被季岭拐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
季岭用他的茶壶快速泡半盅茶,递到黄老头嘴边,黄导小心翼翼地接过,刚要尝一口,听见季岭说:“是这样的,我打算把我老公安排来学校里当老师。”
“噗——!”
黄老头差点被一口茶水呛死。
他放下杯子忍不住踹季岭一脚,“你他妈的……虞秋深要来当老师还用安排吗?!!校长都直接退位让他来干好吧!”
“岭崽说笑的。”虞秋深挽着他的手,淡笑一下,“走正常程序就好,就是问问实战部还缺人吗?”
黄老头这才安心坐下,“实战目前的话……这边的导师用得挺紧凑的,如果你愿意来的话,当时是好的,走程序的话最近的内聘也要冬天了,您得等一阵子。”
“冬天啊。”季岭感慨一声,“那也挺好。”
黄老头歪着脑袋,“好?何以见得?”
季岭笑眯眯地挽着虞秋深的手,露出自己和他中指上醒目的银色对戒,这是他俩在塔图最后一天去买的。
特别是季岭那一只钻戒,切割得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亮光。
花了虞秋深银行卡后七位数。
“哇好大的钻戒。”黄导面无表情,“所以呢?”
“所以……”
季岭翘起嘴角,“我们结婚了,婚礼在入冬。”
-
正事办完,才半下午。
季岭好不容易请了两天的假期,才舍不得就这样回雅兹,硬生生拖着虞秋深说要去看电影。
电影院还是他们从前去的那家,这次季岭没有花钱加焦糖,爆米花甜味很淡,但他还是吃得很欢快。
最近上映了一部科幻片,季岭火速买了两张票,带着虞秋深进了电影院。
直到电影开幕,电影院里依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季岭看了眼手表,“这个点也不晚啊……怎么没有人?”
虞秋深笑而不语,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这个表情?”季岭愣了一秒,“不会是你包场了吧?大下午的包这么大个场子,你简直是坏得流脓啊。”
“怎么就坏了?”虞秋深和他十指相扣,“岭崽这样不安分看电影的小alpha,还是适合两个人单独看。”
“我哪有不安分?”季岭嘴巴撅老高。
“有啊。”虞秋深莞尔一笑,“上次睡觉都快滚到地上去了,肚子也漏出来,要不是音效大,还能听见你的磨牙声……唔。”
季岭脸红得像个小龙虾,捂着他的嘴巴,“再说离婚!”
话音落下,虞秋深笑意更甚,“现在岭崽威胁人又多了个方式,不过季中将。”
他不轻不重地捻着季岭的手腕皮肤,像是在玩弄什么小玩具似的。
“虽然我上了辞呈,但你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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